水绫烟一惊,只觉得现在的月如霜十分陌生,甚至忍不住怀疑,眼前这个,真的是的儿吗?
“娘,如霜既能让您离开,自已安排好了一切,您只要相信如霜即可。”月如霜似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吓到水绫烟了,态度不自觉地缓和了些。
水绫烟看着月如霜,道:“如霜,得罪大夫人不会有好下场,不如……”
“您相信大夫人,却不信自己的儿?”月如霜看着水绫烟,问。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月如霜还是止不住愤怒,若非来到这个世界后,水绫烟虽然境艰难,依旧没有放弃,甚至几度差点因而亡,又何必非要带离开?
水绫烟赶摇头摆手,颇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不是的,如霜,娘只是不想你于危险中。”
“娘,我已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月如霜。”月如霜叹了一声,道:“您只要回答,想还是不想离开即可。”
“我……”水绫烟很是犹豫。
月如霜也不想再听,说:“娘,如果您还要我这个儿,便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我便送你离开。”
“送我离开?”水绫烟这时倒又是非常会抓重点,激动地问:“你送我离开了,你呢?”
“娘,这些你就不要管了。”月如霜拉着水绫烟进屋。
水绫烟下意识地说:“如霜,娘的服还没洗完。”
“您进去歇息吧,如霜去帮您洗。”月如霜道。
水绫烟有些不放心,怎么看月如霜都觉得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月如霜向清竹使了一个眼,清竹立即上前,扶着水绫烟往里面走:“夫人,走吧!清竹扶您进去休息,您想,小姐是您的儿,您应该相信。”
“可……”水绫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才出口,便被清竹打断了:“夫人,小姐就您一个亲人,平日里倍欺辱,若是您还不信,会伤心的。”
话到这里,水绫烟倒是不再多言了,随着清竹一步一回头地进了屋。
月如霜走到墙角,盆里放着还未清洗的服。
双眸骤然一眯,月如霜蹲下,毫不犹豫地往里洒了些末,然后,随便找来木搅拌均匀,泡了一会儿,才将服提起来晾好。
收整好,天已很晚了,清竹自屋里走出来:“小姐,好了吗?夫人已睡了。”
“你出去找两人把趁夜带走。”月如霜道。
清竹不免讶异,月如霜道:“走了,我才能毫无顾忌,你把送丝言那里去,让丝言先找人照顾着。”
“好。”清竹应声离开。
天,渐渐亮了起来,破旧的小院里只剩下月如霜一人独坐。
待到天完全亮了,月如霜才起了大夫人的服,再次往上洒了些东西。
一刻钟后,月如霜才收了服,将其叠放整齐,亲自给大夫人送过去。
“怎么是你送过来的?”上依晓看着月如霜,微微讶异。
“很惊讶?”月如霜挑了挑眉,继续道:“你把服给我娘洗,我给送过来,不是很自然的事。”
“我没去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上依晓道:“听说,昨日你回府伤了家仆,又与如花发生了争执?”
“是又如何?”月如霜反问。
“月如霜,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自己的份?”上依晓依笑非笑道:“你已被厉王休了,再不是厉王妃,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横?我能让你回府来,你应该恩戴德。”
“所以,我亲自把服给送过来了。”月如霜扬了扬手里的服。
上依晓看着月如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体哪里不对,又实在说不上来。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好一会儿,上依晓才令人将服给收了,警告月如霜,道:“你既回来了,便安分守己一点,如花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