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城主脸顿变,本能地站了起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他又稳了一下,方才压低声音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知道我新城有不良用心之人?他可曾说过是谁?”
“父亲看起来很是张?”赢心下说不出是什么觉,面上却是不声。
“皇上都说我新城有不良用心之人了,我又如何不张?”城主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出卖了他。
“皇上他说……”
“说是谁?”赢的话未说完,其父便将其打断,迫不及待地问道。
赢心下越发不是滋味了,但是,他依旧未敢有半点表,他摇了摇头,道:“父亲认为我一个小小的城守之子,皇上有什么理由来告诉我城中有问题的人是谁?倒是父亲,你为城守,对所有的下属应该都有一定的了解,依着父亲看,谁像是通敌卖国之人?”
“皇上告诉你新城有通敌卖国之人?”城主的脸明显不好看了,眼睛非常不自在地乱瞟着,心下估计在思索后绪了吧?
“皇上只说了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赢的视线始终不离其父,见其表随着自己的话语而变幻,心下更是针扎似的疼。然而,他知道,不能停下。
微顿了一下,他便又继续道:“我看皇上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我,那眼神,甚是凌厉,就好像要把我给看穿般,很是渗人,我当时心里就升起一种觉,皇上好像在怀疑我是那个通敌叛国的人,前去燕城面圣搬救兵,只是为了将燕城的将士引到新城来送死。”
话到这里,城主的脸越发难看起来,他握在手中的茶杯更是脱手而落,摔在地上四分眼五裂,发出清脆的声音,碎片溅了一地。
“父亲,怎么了?你没事吧?”赢故作不知,面目担忧地问道。
“没事。”城主摇头。
但是,怎么可能没事呢?
不过须臾片刻,还不待赢再说什么,城主便忍不住问道:“皇上怀疑你?”
“我看当时的况是真的,我都在皇上上觉到了杀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放我回来了。”赢一脸疑地想了想,道。
编故事这样,还脸不红、心不跳,好像真的一样,连月如霜都免不得佩服。
“皇上既然怀疑你了,还放你回来,他可有说什么话?”城主总觉得事不会那么简单,可是,他左思右想,愣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说了。”赢想了想,道。
“说什么了?”城主再一次迫不及待,又不乏张地问道。
“皇上让我给父亲带一句话。”
“什么话?”
“相煎何太急?”
此言一出,城主吓得脸惨白,一屁坐到了地上,里止不住喃喃:“他竟真的知道了?他竟是知道了?”
他喃喃着,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连屁下面扎进了瓷碎片,鲜红了地面也未曾发现。
城主这反应深深地刺痛了赢,哪怕没有问得更加清楚,他也可以猜测到,事实真的如月如霜所说的,他的父亲通敌叛国,与乌国之人牵扯不清。
一忍再忍,赢终于是忍不住了,在得到月如霜的首肯后,他拉起父亲,问:“父亲,你是不是那个通敌叛国之人?你为乌国办事?让我去搬救兵,真的只是听从乌国之意,想要将前来支援的人给谋杀害?”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不过,城主却是没有更多犹豫,抬头着赢,承认了:“没错,我与乌国私通,想要将引来的援兵给杀了。”
“轰……”赢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开来,他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一直没有听到父亲承认,他的心里多还是抱有一点幻想,抱有一丝希的,可现在,他父亲一承认,他所有的幻想与希都破灭了。
好一会儿过去,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你是一城之主,为尧国人,你难道不该好好地守护尧国的土地吗?为什么要当一个叛国贼?”
“若然不投诚,难道你以为新城还能如此安然?而且,荣将军答应过我,只要乌国一统天下,那么,我还是这新城的城主,此次我若开门放他们进来,他们不会动城中百姓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