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不赞同,他语重心长地说:“王上,微臣知晓您忧国忧民,但是,也不能如此不顾自安危呀,这治疗本是需要循序渐进的,拔苗助长只会让事越变越糟糕。”
“本王自有分寸,你只要听本王的令即可。”南宫炎沉声道。
他的声音很沉,言语间尽显不悦,他眸一扫,医便被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尽他所能地让南宫炎的体在最短的时间变得最好。
医不停地忙碌着,南宫炎没再开口。
宫殿顿时安静下来,除了医动作的声音,再无其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医才收手,道:“王上,微臣已尽可能地让王上的伤口好得快些,但是,仍然需要王上自己注意着些。”如果你自己都无法顾好自己,那么,谁又能来顾呢?
后面这句话,医是犹豫着没有敢说出来。
南宫炎也不想听更多的废话,抬手一挥,示意道:“本王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是。”医如获大赫,应声离开。
不过,才走了没几步,便听南宫炎的声音自后方传来:“等一下。”
医浑一僵,却是不敢有丝毫迟疑地转跪了下去:“王上还有何吩咐?”
态度恭谨,声间洪亮,可若仔细,还是不难听出其言语间的恐惧。
南宫炎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问:“本王找你来是做什么的了?本王可曾伤了?”
“王上……”本能地要说“伤”之事,但是,医的头脑还算是转得快,当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于是,他果断地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转而摇头,道:“王上并无伤,微臣皇命到宫中来是为了给王后看诊的。”
“没错,就是这样。”南宫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现在没事了,下去吧。”
“微臣遵旨。”医再次应声,并小心翼翼地确认过南宫炎真的没有什么话好说之后,他才离开。
宫再次恢复宁静,南宫炎扭头看向月如霜,本能地要再责难于,可是,就那么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他,那眼神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心,狠狠地了,他所有到口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现在的如霜看起来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害怕被惩罚的孩子。
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他无从知晓,或者,他有可能知道,但是,他却害怕去查证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带回来的,且认定了的人,不是吗?今日,对他动了刀子,他再好好地管教一番就好了。
“你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呢?”他看着,忍不住呢喃出声。
月如霜依旧是那样的表,好像完全不知道南宫炎在说些什么。
可事实上,南宫炎的声音虽小,但是,月如霜是听了个清楚的,听力本就好,加之这寝宫只有他们二人在。
南宫炎其实很想将月如霜再抱进怀中,好好地问一问为什么。
可是,他有些胆怯了,他怕再做出什么事来。
不得不说,此次,他会伤,是因为完全没有想到月如霜会突然对他出手。
他起走向月如霜,还没靠近,就开始往后退,好似真的吓得不轻。
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心里有一火升腾而起,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再开口时,声音里有着愤怒,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凌厉:“你就那么怕我?是你对我动了刀子,你居然还怕我?你到底怕我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月如霜尖出声,不停地挥舞着手。
见此,南宫炎的脸越发沉,双眸之中更是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