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熙的问题刚一抛出来,全场闹哄哄的氛围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并向秦婉儿投去疑的目。
只有我向严素熙,这么久以来,这个我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一直重重压在我心底,压得我不过气儿。
天知道我现在有多谢严素熙,大概在场所有人,也只有像严素熙这样不拘小节的人才敢问出这种问题吧。
我看向赵廷建,只见他面不改,自顾自地喝着手中那杯酒。他的目深得像海,令人无法猜测他此刻的真实心。
再看看秦婉儿,好像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随即表便沉了下去,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我想秦婉儿仍然爱着赵廷建。
这是即使秦婉儿此刻坚定地否认也无法抹消的事实,也是我一直想要忽视却无法不重视的事实。
但这个问题的重点并不在于是或不是,在这一点上,我相当佩服严素熙。
严素熙的用意,大概猜猜就能明了。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问题抛给秦婉儿,不得不说相当聪明。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赵廷建亲口承认的朋友,未婚妻。
要是秦婉儿当面肯定,岂不是向所有人宣告要夺我这正宫份?那么高傲一个人,肯定不愿意被人说三道四。
我盯着秦婉儿,十分期待会怎么回答。
“爱。”秦婉儿展开笑,目深地向赵廷建,好像我们所有人都是空气一样。
秦婉儿的声音如同晴天炸雷般震耳聋,在我耳边不停回。我原本以为会稍微遮掩,没想到却坦坦,衬得我刚刚那些小心思格外卑微。
我失了脸,目搜寻着赵廷建,却看见他的脸上没了刚才的沉着,而是我不曾看到过的悲伤神。
赝品做得再,再和正品相似,也无法取代正品。
我想他应该后悔了吧,年时的本就无法轻易忘却,更何况分开的理由是外界的干扰。当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我这个赝品,正品却又失而复得,是谁都知道该舍弃哪一个。
“抱歉,我体不舒服。”我颤巍巍地站起来,狼狈地向所有人代了一句便失魂落魄地缓缓走开了。
但即使我走得这么慢,后也没有赵廷建的影追来。
秦婉儿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脸面向赵廷建重新表达爱意,这份深,是我低估了。如果赵廷建就这样顺其自然接了秦婉儿,也不是不可能。
我呆在一边重新梳理了一遍心,整顿好绪便又回到阵地。
大家已恢复了欢声笑语,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赵廷建试图过来找我说话,被我一背堵了回去。
他并没有再来找我,我失落了一会儿,便跟安然们吃东西去了。只有偶尔的一个余,仿佛能看见赵廷建和秦婉儿在一起聊天喝酒。
很快,天暗了下来,我们也收拾了东西准备下山了。
“珊珊,你体不舒服,Baron和徐阿姨就给我照顾吧。”安然向我使了一个眼,不顾Baron的反抗就将他抱到了周纪衡的车上,而徐阿姨已在周纪衡车上了。
我急忙拉住纪安然,“喂,你丫在想什么鬼点子?想让我们三个一车?”我心想这可不妙,想想那气氛,不知道有多尴尬。
纪安然将头凑到我耳边,“别傻了,现在是你争回赵廷建的时机。”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被一掌拍脑袋上,“你傻啊,正好只有你们三个,秦婉儿刚刚单方面高调示爱,你不知道给秦婉儿一点看看?跟赵廷建撒个娇,秀个恩爱,还不把气吐。”
我一听纪安然这话,打了个激灵。
没错,秦婉儿不过是单方面示爱而已,对赵廷建的心思赵廷建都懂,就算当面示爱,赵廷建也没怎样。说明赵廷建心里还是偏向我的,我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