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老泪纵横,责怪起周父来。
看着周纪衡眼里闪烁着泪光,我想他心里也不好受。
“够了!”
周纪衡大喊了一声,脸色非常难看。
“赵苒我不会娶,你们死心吧。”
周纪衡又说了几句重话,周父被周母拉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连连叹气。
送走周父周母,我和赵廷健重新回到病房。
“决定了?”
赵廷健默默问了一句,周纪衡很郑重地点点头。
我上前拥抱了安然,她在周父面前还算淡定,但周父周母走后,她就哭了。安然看上去是个坚强的女汉子,但内心还是十分脆弱的。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周纪衡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安然每天都在医院陪着周纪衡,而这一个月赵苒也乖乖听赵廷健的话没有去骚扰他。至于周父周母,大概是失望至极,没再来看过周纪衡。
周纪衡出院那天,我们四个在饭店吃了一顿饯别宴。
他的伤刚好,就非要操起一瓶啤酒跟我喝。
“周纪衡,你不要命啦?伤刚好就喝酒?”
我很无奈,周纪衡却一副没听见的样子,非要跟我喝。
“珊珊妹妹,我这一走说不定就见不到你了,不喝一杯怎么行?”
我很高兴周纪衡总算恢复到了之前嘻嘻哈哈的样子,拗不过他,只好跟他干了一杯。
安然抱着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摸了摸她的背,“安然,去了桐城好好生活,别太想我。”
说不想怎么可能,但我不想安然在桐城过得不开心。
我盯了一眼周纪衡,“周纪衡,你要是对安然不好,我立马杀到桐城宰了你。”
周纪衡很无奈的说好好好,又把安然拉过去了。
只有赵廷健默默喝着酒,什么也没说。他跟周纪衡是好了二十多年的兄弟,我明白男人之间的友情,是不需要女生之间那一套的。
我跟安然醉了,拉着彼此的手聊起过去的事情,一边哭一边笑,跟两个傻子一样。
余光瞥见赵廷健和周纪衡坐在一堆,什么也没说,一杯一杯喝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完这顿饭,我们算是正式分别了。
在机场里,我和周纪衡,安然互相拥抱了一番,嘱咐了几句便让他们早点登机。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靠在赵廷健肩头,憋了好久的眼泪才流了下来。
“纪衡哥哥!”
这声音,莫不是赵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