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车子就停了。
我浑浑噩噩地跟着赵廷建进了医院,心忐忑又绝。
一的大厅里,还站着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在见到我们走近之后很明显地将目投过来。
“你好,我们是莫云忠的家属,刚刚接了电话之后,就赶来了。”
我已说不出一句话来了,赵廷建扶住我摇摇坠的子,对着那些人从容地说道。
那几个警见我面无,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我们乘电梯下了地下室门口,里面是太平间。
领头一个微胖的警察指了指门口,缓缓说道。
“拒在场的目击者称,死者今天早上在小区里对一个同龄妇图谋不轨,那人也不是好惹的,便和他起了争执,后来他气不过,从七跳了下来……”
“别再说了!”
我几乎崩溃,爸爸怎么会对一个妇图谋不轨?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啊,而且他和妈妈那么多年都很好,又怎么会去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
我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有眼泪从指间溢了出来,哗哗地流淌。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那个念头只是电火石的一瞬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便如同刻在脑子里似的,深固了。
“你告诉我,那个妇,是不是李珍秀?!”
我急红了双眼,想扑上去抓住警察的服问个清楚,却被赵廷建拦住了。
他单手搂着我,不卑不地问道,“对不起,我的妻子也是因为悲伤过度而导致绪太激动了,不过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李珍秀?”
为首的那个警察摆了摆手,表示没把这件事放心里,但是那个人,确实是李珍秀。
果然……
我顿时像被人了筋一样,浑瘫软地倒在了赵廷建的怀里。
赵廷建一言不发,表难看得要死,只见他抿了抿薄,眼神里散发着森冷的。
那群片警又代了一些事之后,就离开了,留下我跟赵廷建两个人默默站在太平间门口,像两尊静默的雕像。
那些片警走之前还说,崇阳小区的道里没有监控,所以本不能看到当时的景,只能据后来的围观群众和当事人所说的那样来还原事件,而且那件事因为证据不足,本不能立案。
据说我爸当时是从李珍秀家里被赶出来的,李珍秀抓着我爸的手一直在尖,说他耍流氓,我爸气不过,和吵了几句,李珍秀也骂了他两句,骂他为老不尊,是个老狼,结果顿时就涌上了一堆围观群众来指责他。
我想我爸当时的心一定是异常悲愤的,他老老实实做了大半辈子正派的人,到后来却被一个人冤枉一个老流氓,他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据说,当时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直接就从七跳了下去。
据说,爸爸流了很多,染红了整块地皮,死之前一直没有闭上眼睛。
据说……
我捂住眼睛,口的地方如刀割般疼痛。
爸爸……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最后竟然被陈绍那两母子害这副模样!
爸……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报,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哪怕是我死!
深吸了一口气,无视掉赵廷建那关切的眼神,我推开了那扇异常沉重的门。
那尸体很显然,就摆在屋子的正中央,斑驳的迹还染红了大片雪白的裹尸布。
近了,更近了。
我的手到了白布上方,颤抖了许久,终于揭开了那扇布。
爸爸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脸上的迹已被人干净了,黑的胡茬挂在下上,还是那副慈祥安然的模样。
我忽然就头痛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我差点倒地,然而是赵廷建在一旁将我搂住了,我才勉强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