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这样,面对李珍秀的瞬间就丢失了所有的耐心,连态度也变得十分尖酸刻薄起来。
可能是我还忘不了那段沉痛难过的回忆吧,我只要一想起和陈绍两人曾对我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我就愤怒得要死。
先是欠我孩子一条命,后是欠我父亲一条命,我没有直接把他们送进监狱里,已算十分仁慈的了。
而陈绍,他得病又不是我害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绿帽子也不是我给他戴的;他丢了工作,也不是我给他弄丢的,又凭什么让我去帮他呢?
当初我净出户的他们,可是比我现在还要绝得多,现在落难了要找我帮忙了,他们拿我当什么人?还以为我是原来那个耳子软的莫珊珊吗?
本来我对自己今天对的态度还有些愧疚,可是一想起这些,我的那点的可怜的愧疚就彻底消失殆尽了。
陈绍,原来这么多年,一直生不出孩子的那个人是你,那我先前那个孩子,绝对就是赵廷建的了?
而赵廷建当初知道我怀孕以后,一直都反对我打胎,莫非是知道那孩子是他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有一冷气从我的头部一路冰到了脚后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赵廷建才是那个心思最深的人了。
其实从我自己最真实,最深刻的角度来看,我是爱着赵廷建的,但是这个突兀的想法就像一刺,一直横在我心里,不拔出来难,拔出来吧,就怕流。
所以有好几次,我着他,言又止,话到边却又不敢去问了。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所以他才极力保胎,而如果那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他就要带我去堕胎了?像宋雯那样?
赵廷建比我想象的还要敏得多,见我这几天都一副恹恹的样子,便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特别好心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能哪里不舒服?我浑上下哪里都舒服,只是心里不太好。
于是我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便点了点头。
赵廷建见我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一时间有些郁闷,便用筷子敲了敲我的头,“怎么回事呢?有哪里不舒服你就说出来,我想办法。”
我觉得吧,赵廷建应该是不知道的,他对我这么好,怎么会是假的呢?
于是我抬头天,挠了挠头发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我之前那个孩子是你的?”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这么一句,在愣了两秒之后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的。”
我原本很轻松的心就这样沉了下来。
还没等我四十五度仰天空忧伤地慨两句,他便继续缓缓补充道,“不过那也是在你流产以后,我去调查他才知道的,既然他们害死的是我们的孩子,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他顿了顿,“而且就算不是我的孩子,他们伤害了你,我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有点动,一个不小心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脏兮兮的样子让坐在对面的赵廷建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拿来纸巾为我了脸,笑着说,“爱妃,你是被朕的所作所为动到涕泗横流了吗?”
见他演戏,我便也顺势抓住了他的手,作虚弱状,“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我是的姐姐,我夏花……”
“噗嗤……”
他先破功,没脾气地笑了,“好了,这下子该要的答案都得到了,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
我不乐意地用筷子敲了敲碗沿,“我这是在胡思乱想吗?再说了,我这么温贤惠的人一看就是持家的典范,哪来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本没有时间去看你的韩国欧,而是把你的时间都放在持家务上了,放在我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