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五号的深夜,我做了一个噩梦。
我梦见结婚后的宋雯诬陷我偷了她的一件衣服,赵廷建信了,并给了我一耳光。
醒来的时候我摸着梦中被打的那块脸部,仿佛那里还在红肿,还在疼痛。
双手在右脸上摩索了许久,我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个梦。
我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来,哪怕周纪衡故意透露了我的消息,他也是无动于衷。
那么,莫珊珊,你还在期望什么呢?
冬日的风格外冷峭,北风从阳台外边呼啦呼啦地冲了进来,将窗户上雪白的纱帘吹得鼓了起来,猎猎风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格外得狰狞。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盯着窗户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渐渐涌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细痒。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去想,可是这种难以忍受的奇痒却像羽毛一样在心底撩拨。
我强定心绪,牙关颤抖得厉害,从床上挣扎到了地上,我像一只丧家犬一样在地毯上爬行,在床头柜里找了好一阵之后,才记起之前带来的一小部分药物已经被周纪衡给没收了。
可是……怎么办?好难受!
周纪衡在知道我有自残的倾向以后便收走了房间里所有可以称得上是有攻击性的东西,我痛苦,这种痛痒让我想死。
我不该受这样的折磨啊……
陈绍,宋雯,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咬着牙,感觉到了牙关上传来铮铮的声音,似乎是要把牙齿咬碎才甘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而身边沉睡的人,是赵廷建?!
我立马就清醒了,睁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他怎么会……
他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我是在做梦?
我伸出手想掐自己一下,可是又怕这是一个梦,掐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我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来,盯着他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是梦吧?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安详。
真可悲,只有在梦里,我才能靠他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