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看了他多久,直到眼前的人睫闪动,睁开眼来,我才缓了缓神。
“什么时候醒的?”
耳边萦绕的,是他沙哑又低沉,带着男荷尔蒙的声音,让我怎么听都听不够。
我“嘿嘿”地傻笑起来,笑容出来的时候,眼泪也掉了下来,“赵廷建,为什么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像现在这般温?”
他愣了愣,显然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片刻以后,他反应过来了,凑近我的脸,笑了。
“如果你以为是做梦,那就梦吧。”
说完,他死死地箍住了我的头,像是用了拥抱全世界的力气。
“珊珊,我好想你。”
我的心狂跳不止,在呼啸的夜风里,他上悉的体香味越发清淡了。
真的是他。
他……回来看我了吗?
我真的有点想哭了,这几天毒瘾发作后的幻像让我有些看不清现实和梦中的差别,有时候清醒着,然而却觉是在梦里,在梦里的时候,我也觉自己很清醒。
于是我这才下手掐了自己一下,疼,钻心的疼!
我这才推开他的手,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赵廷建?”
他重新抱我,沉闷的声音在我耳边呓语:“嗯,我在。”
我张大了,一时间有千言万语涌上我的心头,可是话到边,都被我生生地咽了回去。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他后天就要结婚了呀。
我的神智一片清明,那天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还记得,我不过是一个别人玩过的破鞋罢了,哪里有资格配得上他呢?
而他真正的夫人,是他两天后即将迎娶的宋雯,宋小姐。
说还休,语泪先流。
泪朦胧中,我努力在角扯出一个弯弯的角度来,“赵廷建,新婚快乐。”
他明显愣了许久,滚烫的覆上我冰凉的脸,仔细地吻去了我额角的泪,笑得疼爱,“珊珊,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等?等多久,是一辈子吗?
我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宋雯结婚,然后继续足做第三者?我做不到。
我的脑袋动了动,脸侧到了一边,眸子里的痛楚越来越深。
“赵廷建,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协议,你已撕毁了。”
“……也就是说,我自由了,不必再待在你边了。”
到最后,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能说出这句无比平淡的话来的,只是话一出口,心口的位置就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夜如水,过朦胧的天,我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有一种莫名的绪在闪动。
“珊珊……你再等等我吧,我马上,就能……”
“我等不了了,”我急急地打断他。
“我只是个备胎而已,也只是你偶尔想起时的安,可是我同时也是个小三……赵廷建,你们结婚了,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小三了,我不想……不想被人一辈子脊梁骨。”
“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到这么大,尤其是我妈,是不会让我做这种下贱的人的,我这样,会伤心,爸爸也会伤心,所以……也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窗外的风声很大,似鬼哭狼嚎,我本是自嘲的,忧郁,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一自己的脸,早已是泪水涟涟。
旁的人没有再说话了,黑暗中,他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索着,有些痒,让我的心底涌起了一丝。
我把空的眼神投向天花板,良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赵廷建,你又是何必呢?”
他没有回应我,灼热的从我的脸上继续往下游走,双手在我的后缓缓往下,起了我的睡。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只是乖乖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像以前那些无数个夜晚一样,安静地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