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年底了,过赵廷建和周纪衡给我强制戒毒的这一段时间,我也将自己的毒瘾戒了个七七八八,很再犯了。
我现在不提毒品不来气,一提起毒品,我真恨不得把陈绍拿刀给捅蜂窝煤。
如果不是他给我推的那两管药,可能我还不会到上瘾的地步,他这一下,可把我给害得够惨。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厮知道自己犯了事,自己跟千年王八似的,带着他那老不死的老娘人间蒸发了。
不过我已把之前留着的那份录音文件给了警方,警方也立案了,只要陈绍母子一面,监狱的大门就开始欢迎他们即将住了。
这俩母子还真是罕见,老的是杀人犯,设计害死我爸爸;小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让我嫁到了陈家。
不过还好我躲得快,不然他们害死的人,就是我了。
A城这些天一直在下雪,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下了一场雪了,树上,马路上到都是雪白的一片,落到地上的雪花便染上了污渍,而高的雪花仍然一片纯白。
我难得有雅兴来赏雪,但是碍于赏雪本就是一件极其乏味的事,而白天赵廷建要忙着在公司里上班,我呆在周纪衡的别墅里闲着也是闲着,便溜去了院子里堆雪人玩。
所谓的堆雪人,也不过就是把两块大的雪球重叠在一起,然而却找不到五,我想了想,便去周纪衡的房间里将他的风纽扣拽下来了两颗,安在雪人的脸上做眼睛。
眼睛有了,鼻子却没找到,这样看着也怪怪的,按理说做鼻子最好是用胡萝卜,可是厨房里除了芹菜就是土豆,胡萝卜也没有,我考虑再三,觉得有一个绿的鼻子也不是坏事,便心安理得地给它安上了一截芹菜做的鼻子。
嗯,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啊,干完最后的一个工程后,我得意地拍了拍手,觉得此项工程实在是够创意,够漂亮,便乐颠颠地拍了照片给正在上班的赵廷建发了一张,并声称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赵廷建很快就回了消息,“我的儿子不可能没有小JJ,与其让你在这里想,不如等我回来,我们一起造一个真的好不好?”
啊呸,臭流氓。
我没理他,过了一会儿,周纪衡也出来了,看到我堆的一大坨雪人,很难得地没笑,满脸诧异地问我,“今天这么冷,怎么雪人还化这个德行了?”
“什么化这个德行了?这是我刚堆雪人的好不好?新鲜出炉的呢!”
我白他一眼,什么眼神儿啊。
“啧啧,”他摇了摇头,“你这坨豆腐渣工程也能雪人?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我气不打一来,真是狗里吐不出象牙来,我那么有艺术天赋的人堆出如此有创意的雪人来,他这种凡夫俗子当然看不懂我艺术品中不羁的灵魂。
我懒得跟他理论,继续忙着“艺术品”的修缮工作,他煞有介事地凑过来看了好几眼,一边做努力回想的样子,“这两颗纽扣怎么看着这么眼呢?”
这句话功地让我提高了防备,“那个……眼吗?纽扣不都是差不多的嘛,你不要想多了……”
说完,我觉心底有点虚。
但是过了不久,他貌似就想起来了,嗷的一声怪以后就抓起雪人的脑袋朝我扔了过来。
“莫珊珊你这个杀千刀的,竟敢揪了老子Prada限量版风的纽扣,你丫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忘了,周纪衡是个服控,他给自己买了一个超大号的柜,放在一个专门的房间里,柜里的服比一般人的都还要多好多,而且他还不准任何人去他的服,不然下场会异常惨烈。
周纪衡为了那两颗纽扣追了我一上午,我在院子里一边疯疯癫癫地乱跑,一边躲着他扔过来的雪球,笑得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