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到晚上,我一直都是神游状态,仿佛自己已了一空壳,灵魂在千里之外飘。
说白了,还不是被赵廷建的老爸吓的,上次他还说我配不上他儿子呢,现在竟然主动告诉我说,让我和他儿子的圈子多接触?
这真是一件比鬼故事还要灵异的事。
“啪!”
一阵轻微的疼痛从我脑门儿上传来,我瞪大了双眼,正好瞅见赵廷建右手着筷子,一副好笑的模样。
“又在想什么?吃饭都不专心。”
“没……没什么。”
我怯怯地回答他,又有些不放心地瞄了一眼赵天豪的脸,嗯,还是平静无波。
商人真是个可怕的存在,因为像我们这些没什么心机的人,本就看不出他的绪,在我的眼里,他高兴和不高兴都是这副表,所以要想知道他的心怎样,八都得靠猜。
还好赵廷建不像他,要是他天天给我甩冰箱脸,估计我早就因为神分裂而崩溃了。
“对了,廷儿,你表哥严浩楠后天的生日聚会你知道吧?算了算,你们两表兄弟都有十年没见了,他还说要在马场上跟你来一场赛马,请帖已寄来了,你要不要去?”
“去啊,正好我也有好久没见他了,顺便带着珊珊去和他们多接触也是好的。”
“嗯。”
赵天豪点了点头,视线又像是无意识地扫过我的脸,继而缓缓推掉了面前的碗筷,“那你们玩得尽兴一点。”
然后他就去了后院,我知道他是去看他的那两个宝贝鳄鱼去了。
那两条看似很凶残的动,在赵天豪的饲养下也变得温顺许多,每天除了用餐的时间,绝大多数时候赵天豪都是在后院待着,某天还从后面捡了几颗比蛋大一些的白的卵回来,我悄悄问了家里的佣,才知道原来那是鳄鱼卵。
在认识赵天豪以前,我对宠的概念还停留在猫啊狗啊兔子啊一类的小动上面,然而在见到他家那两条拉风的大鳄鱼之后,我就被彻底地刷新了三观。
不过抱怨归抱怨,对于赵天豪对我态度忽然的转变,我有些纳闷,却也从心里衍生出了一欣喜。
这怎么来说,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周六的早晨八点,我还没醒呢,就觉有人在轻轻地用手拍了拍我的脸,“珊珊珊珊,你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抹了一把角流出来的口水,见到的是赵廷建那张放大的脸,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星期六又不上班,你我起那么早干嘛?”
“那你今天不去马场了?
一听“马场”两个字,我就立马兴奋起来了,“噌”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真的吗?我可以去吗?”
“当然……瞧你那点儿出息,能不能别那么激动?”
“当然不能。”
我摇了摇头,讳莫如深。
“你们这些豪门公子当然不在意这些场合了,因为你们都是真豪门,一生下来就将那些高端场所预定了。”
“然而我不一样,我就是一翻的草,能不能嫁豪门还不一定呢,这去了马场潇洒一圈也是一种好的回忆好不啦?”
“噗嗤……”
他功地被我逗笑了,“你呀你,脑子里每天都装的是什么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来?这一套豪门和草的说法又有多扯淡你知道吗?如果没骑过马,下次我带你去多骑几次不就行了嘛,说得那么严重……”
嗯,确实是有些严重了。
早餐过后,我便陷了一出门必纠结的怪圈里。
“这条高腰子到底跟这双高跟鞋搭不搭呢?”
“……忘了,今天是去骑马的,我穿子干嘛?”
想了想,我还是敲定了一件碎花真丝吊带衫,配黑铅笔裤,穿着一双低跟的鞋子,整个搭配起来,风格就跟踩T台的模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