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病了便让我们留下来照顾他们呀,你一天这么忙,哪里顾得上?”铁牛说。
文艺苦笑,“你知不知道,这风寒是能要人命的,赶紧带孩子回去,要是发烧了,就赶紧带上来治病,要是没事,这几日便不要上来,等下去弄些艾蒿给孩子洗澡,然后喂孩子喝点艾蒿水。”
铁牛一听这么严重,也不敢再逞强,便包袱款款的带着媳妇和儿子回家去了。
文艺完全管不了作坊里面的事情,因为东子要临考了,她也不让东子帮着带孩子,非要他去安心学习,便自己弄了个简易的背带,将夜一凡背在背上,把夜雪纯搂在怀里,一个人驮着三十多斤,一整天下来,文艺一句话都不愿说。
东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原本就上火,觉得自己帮不了文艺,这天下午,夏荷居然又来了。
这次,她还是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自己带着一把椅子来,见文艺累成那样,她嘴角划过一丝讥笑,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不过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东子尽收眼底。
东子原本就对夏荷意见很大,如今见她如此这样待文艺,他更是生气得很,他从旁边拿起扫帚就扫了灰尘给夏荷,“哟,你这位大富人家的富太太,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呸呸呸!
夏荷吃了一嘴的灰尘,心里很是不痛快,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不好发火。
文艺抱着孩子,根本就空不出手去阻拦东子,加上她确实有些生气夏荷,觉得教训她一下也好,要不然她这样变本加厉下去,日后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文艺问夏荷:“你来又是为了什么?”
“大姐不是请了铁牛的媳妇帮着带孩子么,怎么还自己一个人带俩,那么辛苦?”夏荷没有回答文艺的问题,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铁牛提着一袋子他从县城去买来的水果和他去拿来的药进屋,刚好听见夏荷阴阳怪气的说话,他心里便不痛快了。
“是啊,我媳妇帮着春妮带孩子,是因为我铁牛知道感恩,我不像有些人,跟养不家的野狗一样,在春妮这里得了好处,转眼就翻脸不认人。”铁牛忠厚归忠厚,但是生气起来,骂人也是怪狠的。
夏荷被铁牛怼得哑口无言。
铁牛不愿跟夏荷站在一起,他将水果和药放在屋里,淡声说:“东子,晚上要是一凡和纯纯还发烧,就告诉我,我上来帮着你们照顾!”
“嗯,铁牛哥你赶紧回去吧,记得也给你家小柱子弄点药吃一下。”东子说完,便回头冷冷的看着夏荷。
夏荷的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她抽抽搭搭的说:“东子,我也是你姐,你怎么能这样待我呢?”
“是你先待我们不仁义的,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东子将扫帚丢在地上,不再看夏荷一眼。
夏荷便气狠狠的说:“是啊,大姐什么都能干,你们大家都喜欢大姐,可是我这样是我愿意的么?我不是也想着让你们也跟着我一起过好生活,可是你杀了人家荣家的独苗苗,人家能容你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