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文艺将孩子丢给卖鱼老头和大娘,便自己跟着东子去了县衙的应考点。
县令大人见着文艺,激动的走上前来鞠躬行礼,“三娘啊这一年多不见,你可好?”
“啧啧啧,县令大人,您这样客气,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要是对我心存不满,再对我家东子不满,那可就不好了!”文艺打趣的也躬身给县令大人行礼。
县令笑得好不尴尬,他在心里腹诽,总有一天,我见着你的行叩拜大礼。
“你这女人,县令大人你都能调戏!”不知何时,席公子也来了,他用折扇敲了文艺一记,然后笑着给县令大人行礼,“大人,家父昨日偶感风寒,便让我来主持这场应试,您以为我有没有资格呢?”
哎哟!
县令大人回礼,“席公子天下闻名,您来监考,是我们的考子的荣幸,请请请!”
两人客客气气的走了,文艺就如同所有考生的家长一样,在外面焦急的等着看结果,这一幕,让文艺不由得想起在现代的时候,流火的六月,那些守在考场外面等着孩子高考的家长,心情莫名的紧张与复杂。
文艺也算得上是县城里面的名人,若是以前,大家一定都会上前跟她攀谈两句,但是自从云雁楼出事之后,大家对待文艺的态度,就十分的微妙了。
加上她跟县令大人跟席公子关系微妙,大家看待她的眼神,都变得不是十分友善。
这让文艺想到一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
等等!
文艺自怨自艾的想,“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这句话合适么?寡妇不是死了男人的女人么,哼,我可不就是死了男人的女人么,对以后老子就让大家叫我阳寡妇!”
没多一会儿的时间,文艺便已经自己在心里酝酿出来这样一个凄惨的名字。
乡试考的试题相对要简单一些,考试时间也只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东子从考场出来,文艺一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的石头便落地了。
“小子,考得还不错是吧?”文艺撸了一把东子的头,笑着问。
东子也笑,“姐夫真不是盖的,他当初教我的这些治国论述,考试简直轻而易举。”
哼!
文艺拉长了脸,冷声说:“你有姐夫么,你姐夫死了,以后叫我阳寡妇。”
噗!
喷笑而出的不仅仅是东子,还有随后赶出来的席公子。
他思忖了一会儿后,笑着说:“我也觉着,这阳寡妇比三娘可霸气多了!”
“多谢!”文艺皮笑肉不笑的接受了席公子的赞颂。
席公子也弯腰鞠躬,“日后还请阳寡妇多多指教!”
“寡妇门前是非多,席公子是儒生,你要想清楚点,要不然吃亏了别哭!”文艺呲牙说完,便拉着东子要走。
席公子大笑,“如此说来,等下我与赵兄去喝茶,你说不会参与咯?”
“自然,你现在是应考的考官,东子是考生,我要是跟你去喝茶,就算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也会被人说的不清不楚,这几天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等考试结果出来之后,W我们江湖再见吧!”文艺一不小心,又用了现代词汇。
倒是把席公子逗乐了,他爽朗的笑声,真是埋下了不少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