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见他这样,心里难受得紧,便去了县城。
县衙。
文艺站在县衙门口,叉腰看着下面一直在逼县令大人作废东子成绩的人,她冷声说:“你们说我弟弟的成绩不作数,你们的成绩就作数么?你们自己技不如人,却偏偏要找这么些恶心人的理由来诬蔑我弟弟,我告诉你,我阳春妮虽然没什么大的本事,但是谁要是惹急眼了,我跟他拼了都行。但是我是个文明人,我不会做这样极端的事情,既然你们都说我弟弟的成绩是作假得来的,那我给你们机会,我给你们银子,由你们自己去请一位你们觉得德高望重足以让你们信服的人,当着那人的面,当着大家的面,让那人再考一遍这些考生,要是那位德高望重的人也觉得我弟弟没这个才学,那我变得带着我弟弟回家,此后都不再参加科考!”
文艺的话,让大家都静止下来,谁也不敢说话,只看着文艺。
“怎么,你们不敢么?”文艺冷冷的问。
有人站出来说:“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便去请人来!”
“好,你过来,我也不能让你承担来回的费用,银子我给你,你去将人找来,然后再考一次!”文艺说罢,便递了一张银票给那人。
那人看了周围一眼,一咬牙接了银票,他梗着脖子说:“我一定会公正的对待这个事情!”
“多谢!”文艺有礼有节的道谢。
周围人散尽,县令大人看着文艺,有些内疚的说:“我没想到,他们能这样激动?东子的成绩确实是最好的,那些学子明明承认了,可是这些做父母的却不肯放过东子?”
“你觉得谁最不希望我们家东子有出息?”文艺冷声说。
县令大人惊讶的看着文艺,试探的说:“你说的是……荣家?”
“除了他们,我想不到别的人,今日为难大人了,但是为了避嫌,日后大人还是不要对我一个妇人客客气气的,这段时间我们不会接触任何人,劳烦大人您告诉赵公子与席公子一声,这段时间请不要责怪春妮我闭门谢客!”
文艺说完就走了。
县令大人摇摇头,看着文艺离开的方向幽幽的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呵!哎……我也不管别人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
回程的路上,东子一个劲的抹眼泪,委屈坏了。
文艺也不拦着,就由着他哭,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文艺拉住东子的手说:“所有的委屈,都在一路上发泄完了,你当着大姐的面,怎么着都可以,但是当着别人,你就要是一个打不倒的男子汉,任何人都不能伤着你,把眼泪擦干,平复一下,该干嘛就干嘛,你是我家的男子汉,姐姐能不能撑过去,就靠你的毅力了,你能做到么?”
“我能,他们想堵住我的活路,我就非要活出个样子给他们看,我不会让大姐一个人一直承担一个家,我现在长大了,我以后也要做一个有能力保护大姐的人,我能做到,我能!”东子擦干眼泪,起身走下牛车,扬起笑脸就回去了。
这件事情惊动了族长,族长早早就来到文艺家里等着,见两姐弟回来,族长赶紧起身来问:“如何?”
“族长,我们今日去县衙了,大家都对我的成绩质疑,大姐让其他学子的父亲去京城请先生去了,只要京城的先生能证明我是有能力的,我就没事。”东子主动站出来解释。
族长看着文艺问:“那要是他们与那位夫子联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