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指着文艺的鼻子骂,“你说什么呢,我拿谁家银子了,我拿谁家银子了?”
“你拿了谁家的银子你知道,再不然那人就是你娘的姘头,他是你爹,是你亲爹,要不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帮着他?”文艺气急了,也开始泼辣的骂人。
县城的人已经许久不见文艺收拾人,如今再见,都觉得好笑莫名。
大家一笑,那人便觉得自己好像被文艺侮辱了,他指着文艺破口大骂,“你这贱人乱说话,我哪里拿了荣家的钱,我没有拿!”
驭!
所有人都看着那人唏嘘。
呵呵!
文艺冷笑,“我说了你拿了荣家的钱么,你这样不打自招,你荣爹爹会打死你的?”
“我没说我拿了荣家的钱,我没说!”那人被吓着了,他气愤的想要冲上来打文艺,赵汝杰与席公子见状,一把抓着那人的手,将他推到地上。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冷声说:“你与荣家交易,破坏乡试,乃大罪!”
“我没罪,我没跟荣家勾结!”那人坐在地上辩驳。
县令大人淡声说:“你一个落魄的秀才,身无长物又不事生产,去你家搜一下就知道你有没有收人家的财物,不过你是要自己担着罪责呢,还是要招供了,让自己能少坐几年大狱?”
“不不不,我不要蹲大狱,我是拿了荣家的钱,但是他们这些人里面,不也有很多人都拿了荣家的好处,我举报他们,你应该给我减刑。”这人妄为学子,一点骨气都没有。
那些被荣家撺掇来的人都惭愧的低下头,没敢看上面。
县令大人淡声说:“荣家干预乡试,罪责已定,本官念在你们都是初犯,且家有考生,望子成龙心切,只要你们指证了荣家,本官便不治罪于你们!”
那些人一听不治罪,便纷纷站出来指证荣老爷。
啪!
余江夫子一掌拍在桌案上,冷声说:“这荣家何许人也,竟干扰如此重大的考试?”
“荣家说起来可是大有来头啊,他们家荣老爷可是京城刑部大官周琦的大舅子,荣家能在这县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可都是拜他那位妹夫撑腰。”席公子站出来,似笑非笑的说。
哼!
余江夫子大怒,“周琦是么,那学生回京之后,便要上报朝廷,让陛下彻查此人!”
“来人,去将荣家老爷请到堂上来!”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便有人跑了出去。
县令大人沉吟了片刻,淡声说:“今日之考题,我们既然精心准备了,还是要公布一下,现在我们便请余江夫子公布!”
余江夫子将名字那一栏撕掉之后,三甲还是以前的三甲,连名次的秩序都没错。
他将那三张考题放在大家面前,“众位需要看看么,这不涉及政事,众位是可以看的!”
“余江夫子亲自督考,亲自出题,我等自然是信服的,他们三人的名次都没有发生变化,便说明上次绝对是公平公正的,是学生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惭愧!”
“如此,那乡试就算作数了,大家还有异议么?”余江又问。
这时候谁还有异议,再也没人异议了。
“如此,学生便告辞回京去了,那周琦一个读书人如此下作,学生一定要去奏他一本!”说罢,余江便乘坐马车走了。
文艺担忧的说:“这夫子太正直了,如此高调,只怕前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