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陷害皇子是要灭九族的?”皇帝幽冷的说。
御林军统领被皇帝那句话激起了斗志,他的目光一寸寸的薄凉起来,“微臣抓到一个刺客,刺客确实是如此说的,不管三皇子有没有参与此事,他已然不适合调查此事,还望陛下明察!”
“既然如此,那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人日后都禁足府中,直到这事调查清楚为止,此刻你先将刺客交出来!”皇帝气恼不已。
夜离殇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
皇帝冷然的问:“三皇子,你可有话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父皇明鉴,儿臣没什么可说的!”夜离殇的表情太淡漠了,反而让皇帝疑心,那不太自在的二皇子和他的舅父。
“那父皇且问你,你可认识御林军统领的公子?”皇帝淡声问夜离殇。
夜离殇摇头说:“不识,儿臣出宫建府,从来不踏足烟花柳巷,也鲜少与京城的公子哥一处玩耍,唯一相熟的,便只有皇长姐一家!”
是的,夜离殇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在京城的社会关系,简单得让人咋舌。
皇帝坐在龙椅上幽幽的想了很久,方才淡声说:“三皇子无外戚,从不与人拉帮结伙,也不与人应酬,素来只与长公主府上的人来往,这倒是真的,爱卿,不是朕偏袒自己的儿子,而是他确实不具备作案的条件,你儿子失踪在他回京之前,他当时正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如何分身?”
这……
“微臣不知,只是既然此事直指三皇子殿下,那必定有原因,微臣只希望找到杀我儿的凶手,并不是针对谁,还请陛下明察!”御林军统领哭道。
皇帝体恤他丧子之痛,淡声说:“放心,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来人啊,命人将两位皇子送回各自的府上,此案完结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出府!”
“是!”
散朝后,皇帝让驸马爷留了下来。
“由之,你觉得……为何事情会忽然转移到三儿身上来了?”皇帝幽幽的问。
驸马爷躬身道:“陛下,微臣与三皇子殿下之间过于亲密,这等事情,您还是不要问微臣吧,微臣怎么说,都未免有偏颇之嫌。”
“无妨,这是我们翁婿之间的聊天而已,又不是讨论朝政?”皇帝就是想听听驸马爷的想法。
“如此,那由之便分析一下,若是有不对之处,还请陛下见谅!”驸马爷一贯的温润,他也是皇帝最看重的一个驸马,要不然也不会与他聊天。
皇帝笑着说:“没事,你且说说你的分析!”
“首先,三皇子殿下确实从未与人拉帮结伙,更与御林军统领的儿子没有任何交集,御林军的儿子是个常年流连烟花柳巷的人,三皇子他最看不起的,便是这类人,但是他与那人无仇无怨,没理由要杀他,御林军统领说,他抓到的杀手告诉他,是三皇子妒忌二皇子,这事微臣便要替三皇子申辩了,当初陛下执意不让三皇子离宫,但是三皇子却非要出宫建府,若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出宫之后势必会与朝廷的官员勾结,可他出宫建府两三年,不见他与任何官员有瓜葛。
若非要说他有夺嫡之心,未免牵强,但是御林军统领丧子之痛,他不可能随意诬蔑在此事上完全没有关系的三皇子,那么那个杀手定然是受人指使,他指证三皇子,就是想让三皇子没法继续调查这件事,为何要阻止呢,要么就是三皇子已经接近真相,要么就是有人不希望由他来调查!”
驸马爷将自己的理由说出来后,便静默一旁。
“陛下,奴才倒是想起一件事,却不是该说不该说?”华公公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看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