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离殇奉命进宫见驾。
皇帝并未坐在高位上,他命人搬了夜离殇小时候用过的桌案放在后殿,上面摆放着夜离殇时的玩,而他把玩着手里的玩,也不知在想什么。
夜离殇进门,见皇帝这副模样,倒是没心没肺的笑:“父皇从哪里找出的这些小玩意?一凡甚是喜欢这些小东西,儿臣可能带走,拿去给一凡玩耍?”
“你的那一对孩子,孩像极了姑姑,儿子像极了你,只是他的像不在皮在骨,父皇这一生,都在为这个皇位考虑,从来没遵从过你的心,对你与那阳春妮亲,一直持反对态度,不过那子倒也让父皇惊喜,你皇祖母这样看似亲切,其实难以亲近的人,竟也如此喜欢,也无怪你喜欢了!”皇帝没回答夜离殇的话,倒是意外的肯定了文艺。
夜离殇笑,“春妮很好,与儿臣有共同的心愿,都想有个欢乐幸福的家,是真的很好!”
“陛下,刑部员来报!”门外太监的唱喏,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夜离殇躬道:“此番刑部员来,定是为那林军统领儿子的事,儿臣是当事人,还是回避得好!”
“到寝殿去,父皇还有事要同你说!”皇帝一再的反常,夜离殇表现得错愕,可在转的瞬间,他却眸深深。
刑部员进屋行礼后,便对皇帝说:“陛下,微臣奉命调查那林军统领儿子死亡一事,日前柱国大人给微臣带了一个人,那人自称是三皇子家奴,他说亲眼见三皇子提前回府,还有与人商议如何刺杀嫁祸,此人言之凿凿,下却不敢胡乱拿主意,便进宫请见陛下了。”
哼!
皇帝冷哼一声,幽冷的说:“朕现在关心的是,为何那人要杀了林军统领的儿子去加害二皇子,若只是为了扳倒二皇子,为何不是别人,偏偏是这林军统领的儿子,这两者之间,可有联系?柱国给你一个证人,你便敢当真?日后但凡与二皇子过往亲的人,送来的任何人任何件都不得当佐证。”
“是!”刑部员愣了一下,没再继续发问。
他出了皇宫后,便钻进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里面,马车里面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从他华丽的着来看,那人非富即贵。
“如何?”那人问。
刑部员拱手道:“主人……陛下似乎开始怀疑二皇子了,我们下一步如何是好?”
“那两人都不该活着,形势利于扳倒谁,便扳倒谁!”那人说罢,刑部员下了马车,消失在人群里面。
可在这人进了一个幽深的院子后,马车车夫又悄然离开。
他去到一个巷子口,对着那巷子说:“陛下已怀疑二皇子,我们的猎是墙头草,让殿下千万小心!”
说罢,他便解开裤头撒尿,尿完之后,提着裤子又回了马车。
而彼时的皇宫里面,皇帝问夜离殇:“你怎么看?”
“此事既然是有人嫁祸,儿臣便相信父皇能给儿臣一个公道,这几年逃亡的生活,儿臣从未如现在这般清闲,如今能陪着孩子们,守着妻子,儿臣觉得很好,所以一切都要拜托父皇了!”夜离殇说完,便起告辞。
皇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不是要将这些玩意儿给一凡带去么,都带走吧,若是缺了什么,让人来报,父皇命工匠打造!”
“儿臣缺一座纯金打造的别苑,能藏住妻儿不被人构害的那种!”夜离殇吊儿郎当的看着皇帝。
皇帝忽然就来了气,“你趁早滚!”
哈哈哈哈哈!
留给皇帝的,是一串嚣张的大笑。
皇帝苦笑,“父皇真是欠了你们姐弟,一个比一个泼辣!”
夜离殇回到家中,文艺见他回来,急忙迎上来问:“如何?”
“群魔乱舞,我独自一人高贵优雅,很功的出众了!”夜离殇很欠揍的说。
去!
文艺推了他一把,体贴的替人解开披风,夜离殇问:“不请赵汝杰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