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席公子也来了,所以一并请。”文艺将披风挂在架子上,“我不想在府中请,但是那席公子嘴刁得跟大爷似的,一般的东西他吃不惯,今日刚好渔夫又送来了河豚,我便想,做个河豚毒死他罢了!”
“无妨,请到府中来吧,我不会给赵汝杰脸色看的!”他倒是很自觉,知道文艺怕他不给人家赵汝杰面子,闹得不愉快。
文艺便让人送了请柬,邀请赵汝杰与席俊过府。
席俊一进东苑便笑,“我见过许多深宅大院的后院,春妮姑娘这院子……啧啧啧,还是跟在老家没什么两样么,厨房都设到后院来了!你这清苦人家的劳碌命,可没有因为变成王妃而有半点改变呀?”
“那是,我惯于自己动手,不像有些人吃白食还堵不住嘴!”文艺笑骂。
席俊搓了搓鼻子,拍了赵汝杰一下:“说你呢,检点一些!”
赵汝杰当他不存在。
彼时,夜离殇从屋里走出来,与他们打了照面。
“草民见过三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连忙跪地。
夜离殇淡声说:“都是朋友,又不在朝堂,日后不用拘礼!”
席俊不曾见过夜离殇在老家的样子,所以没什么可惊艳的,但是赵汝杰不一样,他与阿夜算得上相熟,褪下粗衣麻布的夜离殇,那惊为天人的容貌,让赵汝杰这个同样相貌出众的人都生出一丝自卑心来。
“里面请!”夜离殇果真是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领着两人往屋里走。
夜雪纯与夜一凡不知今日要上门的贵客是谁,但是一看到这两人,便驾轻就熟的围上去,一人选一个,当腿部挂件去了。
两人与孩子相熟,一人抱一个,与夜离殇一同坐下,落座之后,夜雪纯便从赵汝杰怀里得得得的跑出来,找爹爹去了。
“那一年多,多谢二位了!”夜离殇亲自斟茶,亲自敬茶。
便是席俊这样的浪荡儿,也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诚惶诚恐的捧了茶,连连说了好些客套话。
吃饭的时候,文艺的河豚肉跟醉蟹都取悦了席大公子的嘴和胃,一句话都不说,只跟面前的美食亲密接触,辗转承欢。
“如今的荣家,如何了?”文艺问。
赵汝杰蹙眉看文艺,席俊蹙眉看文艺,夜离殇也蹙眉看文艺。
“哎,夏荷的事情,你听说了么?”席俊看了赵汝杰一眼,有些隐晦的问。
文艺点头,“她人现在已经被我安置在京城,没什么可隐晦的!”
“荣家在夏荷走后,生意一落千丈,荣老爷变卖了好些祖产,估摸着只够他坚持到他生命终结吧?”席俊感叹,谁也没想到,横行了多年的荣家,居然被文艺一翻手就推翻了。
文艺冷笑,“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并不同情,夏荷也是……她来了京城后,居然又跟一个做酒楼生意的男子走得极近……我不方便去调查,若是赵公子席公子遇见,劳烦帮我一个小忙,看看那人什么来头!”
“你怀疑那人是大辉?”赵汝杰问。
文艺点头。
“好,我们会帮你看着些,还有殿下的事情……日后你还是不要独自去调查,任何事情,请知会我与席俊一声,我俩虽非公门中人,可好歹也是男人,比起你来,做事要方便多了!”赵汝杰说。
夜离殇适时开口:“此事过于复杂,你们不适宜掺和进来,若是两位有心,在生意上帮着她,我便感激不尽了!”
“殿下客气!”两人拱手,席俊便笑:“春妮姑娘这人精,生意上哪里用得上我们?正因为我们非公门中人,或许能查到很多你们查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