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江城一听他喊余江夫子,又一想这就在书院附近,若是真的被余江那个老不死的酸秀才看见他调戏阳春妮,只怕那老不死的又要之乎者也的啰嗦半天,他啰嗦夜江城倒是不怕,他最怕的就是这人告到父皇那里去,那他可真就完蛋了。
“哼,你小子给我等着!”夜江城放开文艺,领着他的随从走了。
“没事吧,春妮姑娘!”见夜江城走了,那人连忙扶着文艺,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文艺摇头说:“没事,席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去见了余江夫子,出来就看见你被这无赖当街纠缠,没事吧?”席俊不敢确定文艺是不是受伤。
文艺摇头说:“我真没事,他也不过就是嘴上沾点便宜而已!”
“你家王爷心可真大,居然没让人跟着你,这要是我不出现,他岂不是要非礼你了?”席俊后怕的说。
文艺故作慌张,紧紧的攥着席俊的手,小声说:“皇太后的人跟着我,他们会把夜江城的所有行为都告诉皇太后,我的人……不敢出现!”
“所以,要是我不出手,皇太后的人也会出手了是么?”席俊也小声的说。
文艺点头,然后恢复正常的声音说:“席公子,我现在手脚冰冷,劳烦你送我回去一趟!”
“自然!”席俊将文艺送回家。
席俊这人吧,说是文人,又不酸儒,反而带着些江湖豪侠的快意,一进门,他便打抱不平的将文艺的遭遇告诉了夜离殇。
夜离殇蹙眉,关切拉了文艺的手问:“那畜生可伤了你?”
“没有,席公子及时阻止了他。”文艺平和的笑,然后抓着夜离殇的手说:“你不用担心我,他不可能得手的!”
“原本我还想让他蹦跶几日,既然如此,我就提前送他上路!”夜离殇将一张小小的纸条放在文艺跟席俊面前,淡声说:“我查到了,这一段时间,夜江城频繁出现在聚香阁,进去之后,他便与那大辉在房间密谋至少一个时辰,一个皇子去酒楼不吃饭,却跟掌柜的关在屋里一个时辰,哼!”
文艺跟席俊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夜离殇话里的意思。
“所以,铺子的事情,多半跟这位皇子脱不开关系是么?”席俊道。
夜离殇点头说:“一开始京兆府的态度,我就知道宫里很多人都看准了铺子,想要利用这件事来打击我,而大辉这样大胆的在天子脚下犯案,若是没人护着,他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当时我就推断跟夜江城有关,所以我一直在调查他们,现在手里已经掌握了一个证人,他说当初看见他们家掌柜的将一个东西丢在辣椒油里面浸泡,收藏在房间的枕头下面,他有一次好奇,打开来看了一下,却见里面放着很多手指,所以我断定,他们还会对其他州郡的铺子下手,所以我命人散发到各地去通知,让他们看好铺子,也要将铺子里面的食物都好好检查一下,绝对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还有夜江城那边,我的人提过,他曾经交了一些东西给大辉,串联起来,就是整个案子的经过。”
“可是殿下,空有证人没有证据啊?”席俊指出问题。
夜离殇眯着眸子说:“证据总是会有的,我皇祖母的龙卫,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要是想要查一件事情,到最后能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