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不是故意为难殿下,而是殿下要做的事,是极其危险的事,那阳春妮一个村妇,没权没势的,家里人也帮不上殿下的忙,奴婢只希王妃是能给殿下帮助的人,但是……”江嬷嬷知道,错了。
夜离殇站起来,扶着江嬷嬷的手,将扶到椅子上坐下,顿了一下,他才淡声开口说:“江嬷嬷,您以为锦悦是良配,但是其实从来不是,春妮……是真的很好,至我心里那些空缺的地方,全部给我填满了。”
“殿下……”江嬷嬷哽咽着,却不知说什么好。
夜离殇道:“原本我不该您,可是我舍不得,也不愿为难您,所以最后为难的人是我,好在大度,并不我抉择,那个人,虽然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是看人,却全凭觉,若是觉得谁对好,那便会千倍万倍的对别人好。”
“殿下,奴婢晓得了!”江嬷嬷低着头,闷声说。
夜离殇呼了一口气,淡声说:“江嬷嬷,今日府上发生的事,想必您心里也有底了,看似冲着春妮来的,其实是冲着我来的,杏儿到底年轻,也不懂人心险恶,那两个孩子……嬷嬷能帮着照顾么?”
“照顾小主子是奴婢的分事,只是他们都不喜欢奴婢,奴婢怕委屈了他们!”
“之前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对春妮和他们都有敌意,如今嬷嬷放下敌意,他们自然就会喜欢嬷嬷了!”夜离殇说。
江嬷嬷沉默了一会儿后,对夜离殇说:“殿下跟王妃只管去忙外面的事去吧,奴婢一定会护好主子的!”
“好,那您早些休息……后天是母亲忌日……我明日要去一趟青城山。”夜离殇说罢,转走了。
江嬷嬷看着夜离殇离去的背影,心有戚戚然。
“殿下,您要何时才能放过自己?”
这句话,没人回答。
翌日,夜离殇独自出门,文艺虽然发现他的神不太对劲,可每每话到边,又问不出口。
跟夜离殇两人,都是些相对独立的人,两人也从不互相打探对方的,聊天之所至,聊到了,就说上了,若是对方不说,那他们都决计不会去问。
伤口若是被撕开,定然是疼的。
所以,爱人的方式千千万万种,跟对方相自在是最好的方式。
文艺刚给孩子们做完早餐,江嬷嬷就来了。
看见,文艺多有些尴尬,江嬷嬷也一样尴尬,毕竟不久前,还仇视文艺得不得了。
“王妃,殿下让奴婢过来照顾两位小主子!”江嬷嬷率先开口了。
文艺连忙站起来迎接,“那就劳烦江嬷嬷了,夜一凡夜雪纯,江!”
“江!”毕竟是小孩子,过去了半年时间,对江嬷嬷的敌意也早已忘记了。
江嬷嬷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他们只是孩子,江嬷嬷不必这样……再说,莫家只留下您一个长辈,您当得起。”文艺不善煽,说这样,已算是很不错的了。
江嬷嬷当即泪目:“王妃,以前奴婢瞎了眼了。”
“没事,若是我有过这样的历,我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文艺淡声说。
江嬷嬷不再说话,只坐在一旁,端起另一碗面条,喂夜雪纯吃。
过了一会儿,江嬷嬷道:“王妃,奴婢想求您个事?”
“您说!”文艺放下碗筷,看着江嬷嬷。
江嬷嬷寻思了很久,方才开口说:“奴婢想请王妃去看看殿下!”
“嗯?”文艺讶然的看着江嬷嬷问:“他怎么了?”
“明日是我家小姐的忌日,也是殿下的生辰,从小到大,殿下最痛苦的日子,便是其他孩子最开心的日子。”江嬷嬷说着,眼泪又凝聚在眼眶里。
文艺问:“他早早就出门了,我去哪里能寻到他?”
“青城山,殿下去青城山了!”江嬷嬷道。
文艺点头,“那孩子们就劳烦您跟杏儿看着,我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