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
后娘见状,咕噜噜从地上爬起来,便朝门口跑去。
阳友生见阿夜提刀来见,还心想着自己要是没能拿到银子回去,一定会被那恶婆娘打死,不如赖在这里,反正他是岳父,量这小子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东子见阳友生不走,扑上去按住阿夜的手:“姐夫,他是我爹,虽然他对我不好,但是你可不能杀了他呀,二姐你去看看大姐有没有事,要是大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就去找族长来说理,可千万不能由着姐夫的性子来,后山那些狼,可都被姐夫杀死了。”
东子看似胡言乱语说的话,却让他们都吓得不行,能杀狼的男人,那杀个人太正常不过了。
一时间,众人做鸟兽散。
阳友生见人都跑光了,也只能跟着跑了。
噗!
“明日指不定就有人传谣说阿夜是杀人犯,阿夜你要好自为之啊!”文艺从屋里走出来,从阿夜手里抢过菜刀,回屋切菜去了。
阿夜磨牙,已经有不下一百次想掐死她的冲动。
“今儿我们就将就吃点,等下阿夜帮我把腊肉挂到火塘上,这几日好好熏熏,过年那日便有上好的腊肉可以吃了。”文艺一边说,一边把留在家里的红烧肉从煨在火塘的铜鼎里面舀出来。
东子将火升起来后,文艺架起锅子放了些水在里面,丢了几块姜,弄了些大蒜在锅里,待水开了便丢了些白菜下去,等锅里的白菜开了之后,便切了些葱花撒在红烧肉上,拍拍手说:“开饭!”
文艺做的红烧肉多少有些腻味,配上素白菜汤刚刚好。
阿夜不知是不是今天生气多了消耗了太多能量,吃饭的时候,也多吃了一碗。
晚上洗漱完后,文艺与阿夜躺在床上聊天。
“阿夜,东子这些日子半夜都跟你出去,你是教他功夫去了吧?”文艺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她明明就很肯定。
阿夜原本是跟文艺相对的,文艺问他话,他便背过身去,不看文艺。
文艺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呲牙道:“小屁孩,没礼貌,大人跟你说话,你拿屁股对着我算怎么回事?”
阿夜又转过身来,他幽幽的看着文艺,淡声说:“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先回答我,要有礼貌!”文艺继续踢他。
阿夜伸手将文艺的蹄子放在手里,文艺暖和得根本就不想动,便跟死鱼一样,压根就不反抗。
“是,我觉得他性子不错,便教他一些防身的功夫。”阿夜诚实的回答了文艺的问题。
文艺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阿夜拿白眼呲文艺,示意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文艺顾左右而言他,“哎呀,我就说你这样子看着不像一般的村夫,你不会真是杀人犯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两人第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
说起来挺讽刺的,两个陌生人睡在一起,日子久了,竟觉得对方是自己可以依靠和爱护的那个人。
“我怕我说来你不相信我,去找鬼师来超度我。”文艺摊手。
阿夜像迅猛的豹子一样,忽然欺身压在文艺身上,他压低身子,直到他的鼻尖触及文艺的鼻尖,方才停下来说:“我知道你不是阳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