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知道,夜离殇的考虑,算得上是最合理的打算。
可是……
“可是你一个人,我真担心你太累!”文艺深深的担忧。
夜离殇冷笑,“父皇总是希望我离开京城,现在他已经有这个意向,若是袁国舅得知,再对他施压,我估计皇祖母也保不住我太久,我甚至担心,袁国舅会对皇祖母下手,所以我不怕累,我要保护的人都平安,再累我也不会害怕……好在皇祖母跟皇长姐都是父皇不能触碰的逆鳞,他袁国舅也不敢轻易动!”
“皇祖母那边,她并没有将所有龙卫都交出来,所以安全是毋庸置疑的!”文艺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皇太后的安危。
夜离殇叹息,“现在我将锦悦赶走,却不知国舅爷会要让人到我这里来对付我!”
“我想,他只会利用你身边的人,你记得若是有人不对劲,一定要快速的将人处理掉,现在你可真是不能有一点闪失!”文艺说。
夜离殇点头,不再说话。
他们的担忧,其实已经隐隐在形成。
并且在十日后,彻底爆发。
文艺记得,那日是大暑后的第二天,空气燥热到山里的夜晚都带着一丝沉闷,孩子们都跳入冰冷的溪水中去纳凉去了。
管虎将他从京城得到的消息告诉文艺,文艺听了之后,当即要求管虎带着自己下山。
阔别了一个多月,再次回到王府,文艺一进门,家里冷冷清清,看到这一切,文艺有些心疼,又有些难受、还有些不确定。
见到文艺,杏儿本能的避开了文艺的视线。
见她并未表现出任何高兴的意思,文艺直觉杏儿有事期满自己,所以她走到杏儿面前,柔声说:“杏儿,一个多月没见,你一点都不想我么?”
“想啊,如何不想!”杏儿慌乱的抬头看了文艺一眼,又立刻低头去了。
文艺支开一直兴奋不已的盼儿,淡声说:“我已经听说了一些消息,所以下来找你证实的,我跟你之间,你应该不会欺瞒我吧?”
“王妃,我不知道……我……”杏儿终究还是没法将那句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出口。
文艺凄然一笑,“不知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可我心里却十分的笃定,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王妃……”杏儿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文艺也鲜少的没有让她起身,由着她跪。
她说:“杏儿,你知道我的,我对这个事情尤其在乎,我现在去问他,他或许什么都不会说,又或者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却不能不知道,你懂么?”
文艺看似云里雾里的话,杏儿却完全听懂了,她苍白着脸,咬着下唇,凄然的看着文艺,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开口。
文艺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腰饰,许久之后抬起头来,淡声问:“你可知……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除了你,在这个王府,我对谁多少都还有一些保留的!”
听了文艺的话,杏儿思忖了片刻后,方才艰难的说:“王妃您等等,我去拿些东西给您看!”
说罢,杏儿便转身进屋去了。
不知为何,看着杏儿的背影,文艺忽然有种怯懦到想转身逃走的冲动。
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