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殇这样一说,那些民众自然附和:“三皇子殿下宅心仁厚,定会得老天眷顾的!”
国舅爷不知夜离殇何意,但是一听这些民众的意思,倒是能猜到几分。
“殿下仁厚,是我寒食的福气,既然是商议,自然需要时间,不如殿下移驾到屋里去,我们慢慢聊?这天气越发寒冷了,让王妃在外面寒,别人还以为我们柱国府待客不周?”国舅爷再次力邀。
文艺这个唱红脸的这下又派上用场了,斜睨着国舅爷说:“我们都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了,冷也冷过了,国舅爷为何执意要我们进屋?莫非方才国舅爷久不开门,是给我们准备鸿门宴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笑意,让人想发火都不。
国舅爷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却不知如何反驳文艺。
“国舅爷,王妃妇道人家,不懂事,说话太直接,本王替给国舅爷陪个不是!”夜离殇的态度真的称得上恭谦了。
要是国舅爷稍微有点眼力见,就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告诉夜离殇,这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柱国府确实做得不对,可偏偏这人傲慢久了,加上一再被文艺针对,他肚子里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默认了夜离殇的话,也是想通过这些告诉大家,他袁家不是一个小小的三王妃能撼动的。
可文艺偏偏不依,“殿下倒是会枉做好人,人家国舅爷却未必领呢?”
“罢了罢了,在外面等的时间久了,难免气大,本王这便将来意与国舅爷说说吧?本王见近日京中多了许多流民,很多又是老人孩子,便想着在京郊十里坡建一个善堂,本王今日是来化缘的!”说罢,夜离殇笑着看袁国舅。
袁国舅在心里冷哼,“真是穷酸,直接上门要钱!”
“殿下做的是好事,我们柱国府自然要大力相助,来人啊,去取三百两银子给殿下!”袁国舅笑得十分小人。
这时,那藏在人群中第一个说话的年轻人又开口了,“袁国舅家大业大,昨日在云外随意吃了一餐饭都要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会儿救济灾民,却只给区区三百两,善堂要筹建,要管理,要给他们日后用度,您这太小气了点吧?”
“就是啊,无怪人家说,朱门酒臭路有冻死骨,袁国舅家大业大,就算给黄金一百两都不为过!”
“对啊对啊,国舅爷宅心仁厚,多捐点吧?”
夜离殇老神在在的看着那些民众,文艺看国舅爷脸十分难看,心里只觉得十分畅快。
袁国舅打落牙齿活吞,不得不对管家说:“命人再去准备……”
“准备多?”管家问。
“黄金一百两!”袁国舅疼得不行,只好将怒气全都发泄在管家上。
“袁国舅真大方!”文艺带头鼓掌,那些人才稀稀拉拉的鼓了掌。
袁国舅以为,将银子给了夜离殇,他便会离开了,可是夜离殇拿了银子后,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只挑着眉坏笑着问:“袁国舅今日慷慨大方,本王佩服!”
“佩服什么啊,还指不定等下会不会就有人将这黄金百两抢了回去呢?”文艺憋了憋,话不说满,却让人遐想连篇。
夜离殇也不阻止文艺,只笑着对袁国舅说:“说起抢东西,本王倒是有一事想问袁国舅?”
“殿下但说无妨!”袁国舅拱手,脸拉得老长。
夜离殇道:“这几日本王总是听闻有人传言,说袁国舅声东击西,利用贱跟妹妹不和的事来做文章,说我王府着火是妹妹所为……”
“这是天大的冤枉,下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袁国舅当即激动的否认。
夜离殇笑了笑说:“本王也这么觉得,可你也知道,谣传的人总是很多,加上有人居然能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城东火烧我王府,却没兵发现,传言就更加嚣张了,说即便不是国舅爷所谓,国舅爷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为此本王想跟袁国舅提议一下,这京中防卫,还是要换个人才好,太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