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见夏荷,连忙站起来,隔着牢房的栏杆问,“二姐,我昨晚上没回去,大姐是不是急坏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二姐我不也急坏了?”夏荷东子额头,眼眶都红了,“你说你,一个孩子,看见荣家爷那样的恶霸,你怎么就不知道躲躲?”
“那小姐姐用那样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想着要是是你跟大姐被人欺负,别人要是也不帮忙,那你们这辈子不是都毁了么?我便没想那么多,就冲上去了,可谁知那荣爷这样跋扈,做了坏事一点都不害怕,还要杀我,我跟他扭打的时候,就……不小心杀了他了。”
夏荷看着东子,好奇的问:“你杀了人,怎么不害怕的?”
东子小脸一红嘟囔着说:“怕怎么不怕,当时都尿裤子了,姐夫进来与我说了很多话,不知为什么,他跟我说了之后,我就不害怕了。”
夏荷看了东子一眼,发现他的裤子确实已不是之前的裤子。
“你没事就好,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夏荷着东子的头说。
东子却摇头说:二姐,我知道你们会努力救我,但是我也知道那荣家是什么人家,你们不要为难了,我确实也杀了人,他们要是让我抵命,我就抵命便是,你们斗不过他们的。”
“可你是我弟弟,我怎么能看着你去死?”夏荷哭了,的哭声压抑而沉痛。
赵汝杰于心不忍,便递了巾帕给夏荷,声安说:“夏荷姑娘,你不要如此悲伤,东子是个好孩子,我们不会不管他的。”
“赵公子,谢谢你!”夏荷反就扑倒在赵汝杰的怀里,吓得赵汝杰一动不敢动。
东子见赵汝杰尴尬,便说:“二姐,你不要这样,你是个没出阁的呢,人家赵公子都吓着了!”
夏荷咬牙,在心里暗骂东子千百遍,依依不舍的从赵汝杰怀里出来,答答的说:“赵公子,我实在是太伤心了,见笑了。”
赵汝杰表十分僵,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别说见笑,贱笑他都不会了。
“没事,夏荷姑娘与东子聊一会儿,我在外面等着!”赵汝杰僵的转走了出去,出去之后,他有些难以忍的,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被夏荷拥抱过起了褶皱的服。
夏荷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跟着赵汝杰一起回到云雁,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赵汝杰一整天都不怎样愿意与对视。
下午,夏荷回到家中。
文艺的出来问,“东子在里面怎么样?还好么?有没有被人欺负,吃得饱么,他杀了人了,害怕么?他哭了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让夏荷不知如何回答。
“大姐,您别急,那县令大人待东子不错,没有让他跟别人关押在一起,吃的也比旁的人要好一些,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跟我臭贫来着,他说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吓尿了,但是姐夫与他说了些话,他便安静下来了,大姐,我问了赵公子,他说东子在牢房里面待遇好,不是他安排的,你说能不能是姐夫安排的?我总觉得姐夫那人本事大了去了!”夏荷试探的问。
文艺听说东子没事了,便有心跟夏荷掰扯了,淡声说:“你想多了,你姐夫就是个木匠家的傻儿子,因为在家里不得宠,所以才跟我们在这里生活,他要是个有大本事的人,那我还用这么辛苦去做工,我早去他家当去了!”
“也是,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姐夫确实除了拳脚功夫好点,也没什么大作为了。”夏荷不疑有他,抱起夜雪纯逗弄起来。
“纯儿啊!你舅父也是个大孩子,这几天你要乖乖哦,不要让你娘亲伤神了!”
文艺心想:“你要是一直都知道你大姐我的好,一直都乖乖的,我才是真的要谢谢你!”
但是这样的话,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晚上,阿夜再次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他去到县衙,县令大人见着他便苦着脸说:“您这消息也不知到京城没有,我这里真是快顶不住了,荣家今日差点便与我们的衙役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