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富一愣,瞬间往后退了退,“子安借银钱,咋叫我去画押?”
庄笠仲淡笑一声,“难道不是陈公子帮你们借银钱的吗?据我所知,陈公子已经是分家出来的人了。现在即便是陈公子的爹病了,但是他的兄弟姐妹都在这里,就算是需要银钱,也轮不到他吧?”
陈子富当即脸色一变,“那也要看谁有银钱,我又没有。”
人群中看完了这场闹剧的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我看先前借银钱的那个也没有银钱啊?人家都愿意给自己的亲爹借银钱,他怎得不愿?”
“就是!”
陈子富本来也不是个怕人说的,反正只要不让他花钱,随便别人怎么说好了。
庄笠仲见状,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来。刚好,那个表情被陈柳儿捕捉到了,她当即觉得仿佛是她收到了羞辱,尤其是在她中意的人面前。
稍稍的上前,在众人面前福了福身子,她刻意温柔的开口。“二哥,庄公子说的不无道理,爹现在躺在那里,你是家里最大的……”
平日里,她和陈子康走的最近,所以学起来那文绉绉的语气,也没有什么问题。
陈子富才不会管她的矫揉造作,当即扯着嗓子叫道。“你说的轻巧,那你怎么不叫娘拿银钱出来?我昨日还看见娘的荷包里有好几串铜钱。”
话音一落,全部的目光都落在了陈李氏的身上。
陈子安想起方才准备借高利贷的时候,一家人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一下子也凉了。好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有人回过味来,调笑道。“看样子,是这一家人准备联合起来骗这个老实儿子的银钱啊?”
“那也不能这么损啊,高利贷要是借上了,这一辈子也都翻不了身了。”
那人说的没错,一贯钱一日一百文的利息真的可以压垮一个中等富裕的家庭。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陆曼他们有作坊,是可以维持的。
陈柳儿被臊的满脸通红,当即朝着陈李氏求助。陈李氏直接撒起泼来,“关你们何事?一个个多嘴多舌的,小心遭了口业!以后下了地府要被拔了舌头!”
陈李氏说话很毒,有稍微胆小一些的,便闭了嘴出去了。
也有一些胆子大的,开始和她回骂起来。
“若是我们会被拔了舌头,你这样连自己儿子都算计的婆娘,怕是要滚油锅了。”
“她那样多的肉,怕是一遍油锅都炸不透!”有人陶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