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位妇人还在闹着。周围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倾向于那妇人那一方。陈青竹急的满脸是汗,看得出,他是很焦急了。
“娘子,都是我没有理好。”
陆曼摇了摇头,“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不能张。否则,你就无法思考了。去里间喝杯水,冷静一下吧?”
陈青竹应了一声,转进去了。
很快,刚才被陈青竹了去旁边医馆的那个店员也回来了。“娘子,这是大夫,他说那孩子确实是因为呼吸问题才进医院的。”
话音刚落,那妇人看见了大夫来了,忙冲过来泪如雨下。
“大夫,我的小孙子如何了?”
大夫忙弯腰扶起了那妇人,“老人家,请起。”
有人认出了那是慈安堂的大夫,便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慈安堂的大夫一向都是医术很好的,既然他们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这玩的问题了!”
“造孽啊,现在的人啊,为了赚钱,心都黑了……”
何月气不过,忙就要上前,被陆曼拦住了。
看了一眼那大夫,并不是陆曼以前看见过的样子。便随口问了句,“你是新去慈安堂的?”
那大夫没有吭声,反而冷声道。“我是不是新去慈安堂的,和孩子的病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关系!”陆曼笑道。“那你也能证实,孩子确实是吸了我们玩里面的东西才昏迷的吗?”
“是!”那大夫斩钉截铁的说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现场更加是一片哗然。
陆曼却突然冷笑一声,“你撒谎!”
那大夫立刻比陆曼更有气势,“你凭什么说我撒谎?”
“就凭你说是我的玩里面的东西让孩子昏迷,先别说我的玩本就没有问题。方才我们已做玩的师傅过来看了,这玩的线头曾被人拆开过,然后又重新上的。所以,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被人换掉了,我们并不清楚……”
陆曼说完,陶旬氏便上前将刚才的那个玩撑起来放在了众人的面前。陶旬氏本来在这镇上还算是很有名声的,大家都认可的东西做得好。
“大家都知道,我认真做服已做了几十年了。我的老顾客都知道,平日里我做服都习惯在收口的地方打一个花扣。”
陈青竹闻言,立刻店员去店里拿了一些玩过来,将背后的花扣都展示出来给周围的人看。
“可是这个却没有!”
有人点头了,也有人质疑道。“你们既然存心作假,也可以不打花扣啊?”
陶旬氏急了,还想反驳,陆曼抬手制止了。“我们只说事实,若是有人喜欢听虚假意的表演,再解释也没有用。”
“这个和你说我说谎有什么关系?”那大夫淡定的说道。
“当然有关系,我现在就是在一步一步的将这件事的疑点说出来。请这位大夫,你不要着急!”
微顿,陆曼又看向了那位大娘。“您方才说,您的家庭很困难,为了给孩子买玩已花掉了所有的银钱对吗?”
“是啊!”那大娘一说又要哭了。“我和我老伴,辛辛苦苦了半辈子。临了了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刚了亲就病死了。儿媳妇不住,很快也跑了。我们现在只有这么个孙子了,他可是我们的命啊!”
那大娘哭的十分的伤心,几乎都要背过气去。
旁边的围观群众更加的同了,恨不得一人一砖头将陆曼他们砸死。
“很会煽动人心!”陆曼点评道,“练了很久了吧?”
“你胡说八道!”那大娘恼怒,“你凭啥说我是假的?”
“就凭你放在那句话!你说你家庭困难,花掉了所有的银钱。可是后来当我问你想要多赔偿的时候,你却又说什么赔偿都不要,只要我们的店铺关门?大娘,你该不会是忘了你的孙子还在慈安堂里等着救治了吧?还是您知道,等您表演完了自然有人给你更多的钱拿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