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冷水泼醒的。
天已经亮了,我没在乱坟岗,而是在村头。
一群人围着我,有昨天晚上那几个流氓,也有几个村里出了名的八卦大妈,还有一个是在村子里一直被奉若神明的老道士,带头的人是村长,他指着我说:“你看看你什么样子!真是有伤风化!”
我这才惊觉自己衣衫不整的暴露在了众人面前,身上还有昨晚留下来的青黑色的痕迹,身体也酸痛的厉害,特别是下腹,一想到昨晚被一只鬼强要了,我就鼻头酸涩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抱紧膝盖尽量抱住自己。
“村长,茂才的尸体找到了!”几个村里的年轻人用担架抬着茂才的尸体跑了回来。
茂才可是村长的心尖肉,村长扯着我胳膊把我拽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两巴掌,我被打翻在地上,喉头一甜,吐了口血出来,他还不解气,又在我肚子上狠狠踩了几脚,用手中拐杖打我后背,我痛的缩作一团。
“你竟然杀了我儿子!我打死你!”村长一边打我一边叫着。
四周没一个人帮我,相反,所有人都对我骂着污秽不堪的话,脸上都是鄙夷的神色,包括站在人群中的母亲,她的表情更是嫌恶。
“你们听我说,昨天不是这样的!”我张张口想要解释。
可母亲却打断了我:“你还有脸解释!做了这种恶心的事情你还有脸解释!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村长打得好,替我打死你这个浪荡女!”
母亲说着还要冲上来打我,旁边的大娘拉住她:“动手打她?别脏了自己的手!”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赵刚说:“妈,你知道吗,这死丫头昨天非要我们几个带着她去乱坟岗,还非要叫上茂才,我们还以为怎么了,看她可怜,就都跟着去了。”赵刚看向村长,又说:“等茂才一来,这丫头可不得了,一个劲的往茂才身上贴啊,茂才躲开她,她又贴上去,还说她可以为大家服务什么的,那种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昨晚余下那几个人纷纷附和。
赵刚转为哭腔:“可谁知道,茂才不愿意碰她,她就跟个泼妇似的一个劲缠着,挣扎之间茂才摔在地上,然后,然后就……”
赵刚用手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滴,呜咽出声。
村长听了这话,胡子一抖抖的,作势又要打我:“浪就浪了,还他妈的晦气!克死了我的儿子!”
我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指着赵刚:“胡扯!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是你叫了一帮人准备非礼我!你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还有一点的良心吗?!说我勾引那个癞子?哈!我是眼瞎了吗?”
继父赵昌从人群中冲出来一脚踹我脸上:“妈的,自己就是个贱人还有脸说你哥哥!你们大家是不知道,在家里,她还勾引我和她哥哥!”
“这真是浪荡啊!”
“哎,这要是我家的女儿不如吊死算了。”
“这女人真是我们村的耻辱,真是恶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