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所有绪发了,大哭了起来。
夜修一愣:“你承能力怎么那么差了,随便说你两句就哭?”
“差你大爷啊!夜修你特么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又不是鬼,你又不是不会死!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就为了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如果子弹不是打穿你肩膀,而是进你心脏呢?!你会流你会痛你会死的啊!我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的!”我一边哭一边冲他一脑吼了出来。
十九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的死活,我曾无数次问过自己,活下去那么痛苦艰难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拼命活着,一个人活着的意义在哪里,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夜修不是个好人,他是个混蛋,可这个混蛋却为我挡了一颗子弹,纵使这颗子弹很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还是挡了。
我哭的停不下来,仿佛要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难、痛苦、孤独,全哭出来。
夜修一直沉默着。
直到我哭声渐渐小了,夜修才说:“很重要。”
很重要?他是在回答我刚才的质问吗?
“夜修大人,你是说那个东西很重要,还是沐瞳很重要?”赢律问。
我心下一跳,下意识抬头看他,他也正在注视着我,目深邃,黑宝石的眸子里中映出我的模样,我的心跳了半拍,再一眨眼,他又恢复了那个冷冰冰的样子,骂我:“你乌吗?拿个医药箱要拿多久?”
我这才回过神来,在电视柜下翻出了医药箱,又去卫生间里倒了盆温水回来摆在旁边。
“你别动,我先把你服脱了。”我对他说着,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了他黑衬,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服脱下来,尽量不让袖子沾到他伤口。
他的膛瘦健硕,小麦的肤,八块腹,倒三角的材真的很挑战人的视觉承能力!
“看够了么。”夜修似笑非笑的睨我。
我脸一下就红了,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拧干巾去他伤口周围的,用棉签沾上碘酒给他消毒,我动作已尽量放到最轻了,他还是疼的嘶了两声,黑黝黝的枪看着就触目惊心,我又疚了,眼角湿润起来。
“你要敢把眼泪鼻涕抹我上,我就弄死你。”夜修故意凶的说。
我被他逗的又笑了,吸了吸鼻子:“你暴力狂吗?随时随地就要把人弄死,要把我弄死了,看谁给你找东西去。”
夜修表一冷:“不给我找到东西,你确实会死。”
这句话是真的,不是玩笑,我不敢吭声了,安静的给他包扎伤口,他靠坐着,我够用绷带缠他胳膊,发丝不意的会到他的额头,鼻子,我与他距离很近,男人的气息缭绕着,让我又不好意思又尴尬,都不敢看他了,煎熬着终于弄好了。
我默默吁了口气:“这绷带纱布只能暂时作应急理,但子弹把你骨头打穿了,夜修,你需要马上去医院。”
“不用,我自会让人过来给我治疗。”夜修说。
我点下头:“那我去倒水。”
我刚转,夜修的胳膊从后面勾住我的腰,轻一用力,我就跌到了沙发上。
“夜修你干嘛?”看到他黑压压的压上来,我张了,推住他膛:“停!你要干嘛?”
“刚才勾引我那么久,现在不灭火就想一走了之?”他盯着我看,下颚绷着,眼睛里跳动着那种让人颤栗又害怕的星。
我吞了吞口水,强作冷静:“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拜托你都伤了怎么脑袋里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警告你啊夜修,咱两关系才稍微缓和了些,我也决定主动努力帮你找东西了,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