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潘伟都没有被他上面的人提起过,可潘伟也不敢说出来,如果潘伟是自己一个人还好些,可潘伟虽然再怎么贪污,孝心还是有的,从小是他的父亲把他一手带大的,现在潘伟的父亲老了,可潘伟也不能让父亲到危险。
所以,哪怕潘伟在怎么心凉,却也不敢半句自己上面的人的消息,只是一力承担了所有的锅,一口咬定,去向不明的钱被自己浪完了,也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潘伟,老实代,那些钱,到底去哪儿了。坦白从宽的道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看过你的资料,家中还有个老父亲,你忍心撇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吗?”审问潘伟的人死活撬不开他的,只好打牌。
可潘伟愣是不搭腔,一提到自己的父亲,潘伟心中就自责不已,本以为自己有本事了,可以让父亲过几天好日子了,可谁知在这最后的时候,自己被关了起来,潘伟觉得对不起父亲的养育之恩。
“你们不必说了,那些钱都是我花完了。买车了,砸着玩儿,买大象了,炖了吃,买袋鼠了,跟家里养的狗配种,买娃娃鱼了,先听声然后炖了吃了。”反正潘伟是怎么恼人怎么说,气的审问的人牙痒痒,却也拿潘伟没半点办法。
审问的人知道,潘伟现在已心存死志了,对于这样的人,是只能判决了,也别想继续问下去,那只能是浪费口水,最后得来的答案更让人恼。
“哼!潘伟,你好自为之,你上面的人已放弃你了,指不定明天就会祸及你的家人,你父亲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他的?想必现在你父亲正自责不已,这就是你干出来的事儿!”审问的人将手一拍桌子,恼怒地站起来指着潘伟说道。
潘伟却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气的审问的人恨不得把潘伟的脑袋削开,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怎么油盐不进。
审问的人无可奈何,只好转准备出审问室,刚走到门口,潘伟却开口了,让他兴奋不已,可听完之后,却又是失。
“等等!我想最后再看一眼我父亲,只一眼就好。”
审问的人冷冷看了潘伟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潘伟一人在审问室,目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不肯说吗?”门外早已有人等候,待那人转,这不是之前去牛家村的老头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似乎职位很高的样子。
“市长,这,潘伟的太了,恐怕他后的人份不一般啊!也不知这潘伟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死心踏地的护着后的人。”审问的人抱怨道。
市长笑道:“难道你还不了解这些人吗?这类人,一般都有把柄握在他们的手里,如果潘伟有什么动作的话,恐怕第一时间就被灭了口,还有他家里的父亲。这些人的手,无孔不,真让人恼,要是了这些人,一时间又找不到足够的人手接替,这才是最头疼的。”
审问的人深有同地说道:“是啊!这些人,要说能力,是有的,可就是不把能力用在正途上,国家也没亏待了他们,可他们……”
“钱和权,都是个好东西,可一旦为这两样东西所迷,就会走错路。潘伟以前是个好同志,也正是因为他不阿谀奉承,所以他每次的升迁机会都被别人顶替了,潘伟也就了现在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同志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污染了。”市长满怀慨地说道。
“对了,潘伟有提什么要求吗?”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市长又问道。
“他想见他父亲最后一面。”审问的人回道。
市长长叹一口气,道:“麻烦了,他是想死了,我还是请示上级吧!这事儿不好办啊!一个不好,咱们都得惹一臊气,这个潘伟,临了还给咱们添堵,真是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