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后山是延绵一片大山,以前是有座山神庙来着,我听我爹说他小时候还有很多人去拜,破四旧那会荒废了。
等改革开放后,又是采石场,又是林场卖树,整片山都整得不样,更没人记得山神庙了。
就在我出生后不久,石场接连炸死了好几个人,林场的护林员也不是重病就是暴亡,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大老板却突然又开始祭祀山神了,据说每年都是活活羊朝后山运,也不再采石,只是在山里种果树种药材,也挣了不。
但给山神娶亲我是真没见过,难不这是那些大老板整出的来?
眼看着那两顶火红的花轿随着摇摇晃晃的灯笼慢慢的朝我这边过来,我再傻也知道这是冲我来的,更何况这两顶轿子跟我家门口那两轿一模一样,只不过大了点而已。
我总不能想这山神娶亲,娶的是我抱着这大柳树里的蛇爹吧?
想到这里,我抱着大柳树准备松的胳膊猛的就是一,暗想疯神婆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就这想法刚过,就见那摇晃的灯笼慢慢的从树丛中出来,我这才看清,那灯笼下面本就没有人举,就这样慢悠悠的晃到了我面前。
灯笼昏暗,却直直的照着我的脸,我吓得死死抱着那棵大柳树,只觉连都软了。
而那两顶轿子也停了下来,前面一顶轿子里面坐着的赫然就是傍晚绑着大红花的那只黑猫。
眼看着那只黑猫半眯着眼准备朝我扑过来,我更加用力抱着大柳树,指甲都抠进树皮里了。
心里暗,蛇爹啊蛇爹,我都认了你二十年了,你也吃了我不供口了,你好歹也应我一声啊,现个吓走这只大黑猫也好啊。
可无论我怎么都没有用,那黑猫喵的一声大,猛的朝我扑了过来,吓得我连忙手去赶猫。
手刚一松开,我就觉边一阵风刮过,跟着体一轻,就被吹进了一顶纸轿之中。
这时那只黑猫转过,朝我得意的了一声,跟着跳到我膝盖上,又恻恻的声音道:“山神娶亲,人避让,阳人止步。”
而我昏昏沉沉的被轿子抬着飞快的朝着山上走去,耳边只隐隐的传来那黑猫阳恻恻的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黑猫先一步跳下去,我居然愣愣的跟着它下了轿子。
这才发现到了一间四周点满红烛却依旧显得老旧的庙里,傍晚那只灰白的大老鼠正穿着一红喜服,装模作样的像人一样的站立着,见我来了,立马不住,前脚飞快的落地朝我跑来,麻溜的就想朝我上爬。
我全不能动,那大老鼠爬到我肩膀上,拿了刺了一下,我只觉全一麻,它又用一张黄旧的纸沾了又飞快的朝回跑,将纸放在神龛下面后,又恭敬的行了礼,就飞快的跑了。
等它们一走,我刚觉自己子松动一些,就听到门呼呼作响,跟着一团黑影飞快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放声大,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全好像被定住一般,跟着服就被撕破,黑影里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到:“你爹二十年前明明答应将你送我,居然反悔又找柳坤生来护你,可惜柳坤生连个形都没有了,你还不是我的!”
慌乱之间,我觉口一凉,黑影发出呵呵的笑声,似乎十分愉悦,跟着我裤头一,心里暗不好。
我正急着上火时,就听到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两条翠绿的柳条飞快的卷了进来,黑影似乎俱怕什么,慌忙朝神龛逃去。
就这一下子,一条柳条飞快的卷着我朝后退去。
我只觉山风呼呼的吹着我破旧的服,山神庙里似乎传来十分不甘的吼声。
柳条急速下拉,停下来时我已冻得全发麻,这才发现自己上半就只剩了,本能的抱住口,却见一条柳枝轻轻的朝我拂过来,跟着就觉到上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