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进山后,那些附在脸上的鬼脸就越发的活跃,我脸上的那个几乎不停的在我脸上跳动,我能觉到颧骨越发的痛,有一种火辣辣的痛意传来,可以想像,我自己的脸也是两坨红了。
“死吧,都死了啊,要活着做什么?”胡古月脸上的那张人脸已开始说话了,连声音都变得了尖细的人声。
“哈哈,我养你这么大,你还是跟你那个没用的老爸一样,只知道找我要钱,要你活着做什么。”人的声音越来越尖,趴在杨伟上的胡古月子动,手越绷越。
他能听到那些声音,更能清楚的知道这声音是从他里传来的。
他依旧在害怕,却不得不面对。
“要打晕你吗?”我突然庆幸,自己长这么大,好像还没有特别害怕的东西。
这纸人脸,还是小时候跟我妈去吃豆腐席,被人拿纸人吓了一跳,说我认了蛇爹,以后保不准就会嫁一个冥婚纸人。
有一段时间,我常梦见这纸人脸,后来慢慢的就忘记了,好像在我过生日过祭拜蛇爹后就没有了,想来也是柳坤生在帮我吧。
而胡古月却跟我们不一样,他那个妈是他永远的痛。
他能坦然的跟我们讲他杀了他妈,也能得意的告诉我,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杀的,更没有人知道他将尸体藏哪里了。
可他依旧在害怕,那个将他关在厕所里,将他打得遍体鳞伤的,骂他只会要钱,跟他爸一样没用的妈。
所有的妈妈,是孩子心底的温暖,也可能是他心底最大的恐惧。
“嗯!”胡古月低低摇头,趴在杨伟的肩膀上,手几乎抓进了杨伟的里。
杨伟没有将他放开,任由他抓着:“如果要的话,就咬住我的肩膀。”
“古月哥哥在怕什么?”田甜顶着绿油油的眼睛看过来,朝我细声道:“辰末姐,你脸越来越红了,那张纸人脸已跟你的脸贴在一块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我没好气的瞪着,觉这事来得莫名其妙。
后面蛇背着曾小强,他一手依旧捂着脸,曾小强的脸倒是没有变化。
按杨伟说的,这是一种巫术,是一种能反出人心底恐惧的巫术,曾小强没有看到那些队伍里的纸人,当然也不会被附上。
就好像泰国有一种玻璃降,施降的人将玻璃放在眼睛里,等降术后,看到他的人,会是那人心底最的样子。
这种巫术却是相反的,看到的是心底最害怕的样子,而且是真实存在的。
比玻璃降厉害了不知道多倍,我不知道除了黑猫和那个带他离开的红,哪里还有这么厉害的巫术高手。
胡古月越来越害怕,他妈的冤魂一路都在骂着,时不时尖着喝斥,连最不懂人事的田甜都听出来了,拉着我轻声道:“古月哥哥的妈妈是在骂他打他对不对?”
看着胡古月抓着杨伟的手,那双本就不大的小手青筋迸现,指甲被他抓得发白,他依旧在忍着,连体都抖得不样了,他还在忍着,没有让我们打晕他。
前面的队伍依旧前行,到了半山腰后,路突然变窄。
原先在前面静静走着的队伍只能一个个的通过,可前面的人却突然全部转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这时再看,那些人的脸各不相同,大家心里害怕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却没有一个是不恐怖的,都是各自最害怕的样子。
本以为他们是认出了我们这些不同步的,正想着我们要不要避开,或者打个招呼什么的,杨伟却拉了我一把,跟着他就转过去。
等我们全部转过,就见远的山脚下,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山脚,朝上面挥了挥手,发出了无声的喊声音。
随着他一挥手,我只觉脸上一,然后张发出了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