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依旧前进,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有的只是脚踩在石子上砾的磨合声。
越往上,路越难走,刚才那人摔倒后的惨状在眼前回转,如同刚开始那张鬼脸一般。
所以我安心专注着脚下的路,不敢有半点分心,一至当前面背着胡古月的杨伟停了下来,我撞到了胡古月的脚,才知道整个队伍已停了。
只见我们已到了山顶,只是奇怪的是,这山顶是一个平整的平台,草木不生,好像是一整块平整的石头,过风吹日雨,正中居然还聚了不水,只不过那水只有一点点深,最多也就没过脚面,要不然就是天池了。
队伍里的人走上前去,然后慢慢的围着那个小水池,围一圈,杨伟回过头,朝我看了一眼,张了张,发出的却是怪笑声。
他立马就闭上了,想用眼神流,可他现在是一张青面獠牙的脸,除了森恐怖,我实在看不出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只得朝他点了点头,自动认为他那时让我见机行事吧。
跟着队伍上了山顶,我站在杨伟旁边,胡古月的脸上,那张妩的脸已只有呵呵的怪笑了,看向我时,眼里闪过恨意。
我掐了胡古月的手一把,他却是连痛意都觉不到,手都不会再了。
他心里对他妈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对他妈妈的恐怖也是最重的,现在鬼脸对他心底的影响也我们这些人大。
田甜拉了拉我,张了张,指了指大张的,然后从里吐出一个黑漆漆的虫子递给我,又随手塞了两个给杨伟。
杨伟想都没想,就将那虫子塞进了里,又趁着那些鬼脸人慢慢的朝着山顶那没过脚面的水池走去,着胡古月他娘的脸,猛的朝里面一塞,也将那虫子给扔了进去。
我看着实在不大好,可眼看着已到杨伟走过去了,也不敢再耽搁了,努力回想自己小时候,烧蝉猴吃的那种香脆,把手里的黑虫子朝里一扔,当个药丸给吞了下去。
那虫子一,就觉咙猛的一痛,跟着耳后好像生生的被扯开了一般,脸上有什么努力的想朝里钻,却怎么也钻不进去,在脸皮上胡乱的拍打着。
我努力的扭动着头,想驱赶着这种古怪的异样,后的田甜推了我一把,我才连忙跟着杨伟朝前走。
百来人的队伍,一个挨着一个,围着那个小水池,一个个低头看着水池里的水。
我站好后,想去看那小孩,可头怎么也扭不动,双眼直勾勾的朝着那水池看去。
“桀桀!”突然前面不知道哪个笑了一句,跟着慢慢的倒向那水池。
眼看着那水池的水淹没了那人的脸,而他那张脸依旧在低笑,跟着那人居然在慢慢的变化。
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率先变化的居然就是头发,刚才那人顶着的也是一张人脸,只不过脸上皱纹横生,明显是张老人脸,这会子他趴在水里,只不过几息的时间,那人一头黑发,已然变得花白,跟着脖子上的也开始跟着松软。
等那人站起来时,脸上的鬼脸已不有那种森森的鬼意了,从那水池里站起来的,只不过是穿着年轻人服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手了脸,对着水池照了照,了一个十分自得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七分森三分凶狠,怎么也看不出喜悦。
“收!”随着换了脸和体的老太太离开,那个跟着队伍后面的小孩慢慢的走上前来,对着水池轻轻一点。
只见里面一个人影不甘心的冲了出来,在半空中怒吼,却依旧被那小孩收进了头骨中间。
等第二个人再扑倒在水池中间时,小孩举着头骨,里低低的唱着我们听不懂的歌谣,长手长脚举着乱舞,跳的不是柳坤生教我驱邪的禹步,却好像是当时黑流从木头里出来,发疯是乱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