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欢欢明明可以将自己的魂封进那个婴儿的体,让自己重新活一次,为什么却要用自己的死换齐哥的。
也许从心里上,齐哥的生比的生比较重要。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我总以为笑的时候,就是在得意,只怕更多的是在庆幸吧,庆幸我没有将齐哥事的真相告诉他爹娘。
我回到家里时,我爹娘还没睡,见我们回来,我娘瞪了我一眼,连忙从我手里接过睡得香甜的田甜,问我们吃饭了没。
说吃了,不放心,是要去煮面给我吃。
“过来坐会吧。”我爹看着我娘急急的抱着田甜走了,朝我拍了拍他旁边的凳子。
我推了胡古月一把,让他去帮我妈烧火,笑着走过去:“您老还没睡啊?小心以后老得快。”
“一边去。”老爹瞪了我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老曹家——”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我也没打算瞒,点了点头道:“还有曾小强家也是这样。”
“辰末。”老爹只是抬眼看了看我,满脸无奈地道:“不要怪我。”
“不会。”我摇头轻笑,看他低低的咳了几声,将他前的杯子倒上水:“你可别说胡话,到时我嫁人还得你出嫁妆呢,可不敢怪你。”
“不害臊!”老爹瞪了我一眼,端过杯子喝了口茶,这才沉声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道你结婚不这事还是个问题,柳坤生也不会让你结婚。可胡古月和田甜还是要正常生活的,让他们去读书吧。”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一拖再拖,拖得越久胡古月他们离普通生活就越远,也等于是害了他们。
人终究是群居动,可以有着特殊的能力,但不能偏离主要人群,要不然会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老爹没有再说什么,老娘面条还没煮好,端了晚饭剩的菜给我们,问要不要田甜起来吃点,我连忙摇头,那妞最近吃得太多了些。
胡古月听说要去读书,先是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努力将一大碗面吃掉,着撑得不行的肚子,在我娘再三叮嘱的话语中,我回房间去了。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翻将依旧每天滴的轿灰拿出来,丢进去的那些功德米已看不见了,进去之后没多久都会被气腐蚀,化黑灰,但也能觉到这里面的怨气没这么重了。
只是想看着这轿灰怨气全无,还不知道要多功德米,到时我跟山神的那份婚约也会作废,我爹也就不用担心妄虫了。
那山神现在已在山里能显形了,估计柳坤生重伤他之后,应到其他山神,他激动得立马跑出来了吧。
柳坤生伤得那么重,也不知道要在黄泉下面养多久,没了他,我也不敢接大单子。
连曾小强也去了黄泉养着,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出来。
灰仙李小燕又被柳坤生困在了那石里,也帮不上其他忙。
其实柳坤生完全没必要,就算他要吸干我的,说明白道清楚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样瞒着却又不死藏,隐隐的让我知道。
看着自己明明还带红的指甲,我心里无限的沉重。
无论是我爹还是柳坤生,或者蛇蛊祖都有事瞒着我,而且还都是很大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蛇和杨伟住在市里,杨伟也算将往事放开了,带着蛇去他家里,顺带跟他爹娘团聚一下。
欢欢的儿子因为早产这几天里还没有从保温箱里出来,蛇就冒充胡君的同学,白天给欢欢婆婆送饭,顺带守着那婴儿免得被东西占了去。
等我将胡古月和田甜一个报了二年纪,一个送了学前班,看着田甜在儿园里揪揪这个的小辫子,扯扯那个的服,好奇得不得了,不要说哭闹了,还挥手让我快走,不会欺负人的,把我要待的话能给堵了回去,我突然觉很欣,这个天天将蛊挂在边的小丫头终于还是会理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