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群跟老公被送进了神病院,初步定义为极度危险。
白荷带着阳群的家里人赶到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跟讲阳群也跟老公一样长期吃生,可能是寄生虫太多,侵蚀了神系统。
当然这么医学风的说法,是杨队给我的,为了避免引起恐慌。
阳群娘不住的对我大吼大,说为什么没找我时没事,一找我就这样了,肯定是我做了什么,贪图家的钱财。
这种纠纷我无话可说,杨队自然会带人去解决,杨伟拉着我悄悄退了出来,递给我一瓶水道:“有时就是这样,你做了好事,却依旧要责骂。”
苦苦一笑,我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一手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一手牵着一个小孩,朝我走了过来。
被他抱着和牵着的我都认得,是阳群的两孩子,想来这个男孩就是阳群的大儿子了。
他眼睛通红,看着我,又转眼看了看那孩子,走到我边,拉着他妹妹,将怀里的弟弟压着跪在地上。
没有说话,只是压着弟弟妹妹的头,重重的给我和杨伟磕了三个响头。
我手去扶他,他却朝我哽咽地道:“姐姐,我都知道的。”
然后不顾我的阻拦,压着他弟弟妹妹又一人给我多磕了三个响头:“这是帮我爸妈磕的,谢谢你。”
白荷急急的跑出来,见他们跪在我面前,面带疑的将他们抱的抱,拉的拉起来。
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古怪,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孩子会跪我。
阳群娘从里面跑出来,见这样子,又开始大哭大。
那男孩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的抱着怀里的弟弟,眼里闪过坚毅的芒。
所有早慧的孩子,并不是自己想要这么快的长大,而是境着他不得不长大。
也许阳群知道这事后,因为他是唯一的一个不会被吃掉的孩子,所以跟他讲了家族疯狂的过往,给了他无限的压力,也让他活在了恐惧之中。
现在父母疯了,诅咒解除了,他却要面对着新的人生。
照顾弟弟妹妹,面对父母留下来不好的影响。
等我跟杨伟在外面随意吃了东西,准备离开时,杨队给我打电话,说那男孩托当地警察卖掉他家所有的产业,他要带着弟弟妹妹去浙江,那里他们有自己的房子车子,阳群夫妻留下来的财产,够他们三个孩子生存。
还有那个将他们爸爸带大的姑妈,据杨队调查,其实只能算是姨妈,是阳群婆婆的姐姐。
我听着很沉重,却觉这样最好,至到了浙江,他们不用面对村民那些异样的目。
车子开在国道上,我跟杨伟都是沉默的,这件事过于诡异腥,以及黑暗,谁都不想多提。
我慢慢的停下车子,等前面一排摇摆着的鸭子晃着扁平的尾,缓慢而悠闲的从车子慢慢的走过。
杨伟无聊的将头探了出去,朝我苦笑道:“我以为我的生活已是够悲惨的了,想到那个男孩子,我觉我算是幸福的了。”
“如果回去后,你能让田甜给我种点蛊,让我也能再吃一下东西,我就更幸福了。”杨伟已不再瞒他知道我已只能算是一尸体的事。
我低低的笑了笑,发动车子踩了脚油朝前开:“这事得去问田甜,我可做不了主。”
正说着,却见眼前一个T字路口,一道骑着电动车子人影猛的窜了出来,速度十分之快。
吓得我连忙一脚刹车踩到底,生怕刹不住,还直接拉了手刹。
汽车因为拖着手刹咔咔作响,跟着我跟杨伟朝前重重的一撞,我头直接撞到方向盘上,额头痛得我几乎流泪,不过幸好车子生生停住了,也多亏刚才那一伙鸭子,我停着车还没有加起速来,要不这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刹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