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谁看到一个惨白的鬼脸,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也会吓一大跳吧。
那鬼掀开盖头出脸,还朝我得意的笑站,手抚着自己的脸,似乎十分自得。
我吓得全发抖,却慢慢的咧开,朝我轻声道:“秦辰末,你已死了,我才是这体的主人。”
“不是的!不是-”我猛的发愣,慢慢的摇头后退。
那种被我刻意淡去,对死亡的恐惧立马涌了上来。
我终究只是一别人看不出来的尸体,我的心跳呼吸还有进食,都是因为体有着田甜放的蛊虫,无论我怎么觉不到死亡,但这改变不了我已没有的尸体的事实。
一直以来,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个问题,甚至按蛇的思路安自己,能走能跳,能吃能睡,有思想可活动,确实跟永生是一样的。
但这会看到一个张着我脸的鬼,那种从心涌出来的恐惧再也压不住了。
似乎我只是一没有魂的尸体,眼前那个才是这体的正主。
体慢慢的飘轻,我开始觉自己在晃,好像飘在空中一样。
“来吧,你已死了,不能再占据着这体了,这是我的——”鬼得意的抿着,那诡异的双眼慢慢的开始涌动,好像有着细细的漩涡一样,看得我头晕。
就这一晕,让我肯间清醒,猛的一咬舌尖,手结了个定魂印朝自己额头一点,跟着掏出桃木剑对着鬼就刺了过去。
“没用的,没用。”鬼看着桃木剑刺穿的体,低笑的着鲜红的手指据住:“我就是你啊,你能拿,我就能拿。”
“你不是!”我沉吸一口气,猛的将桃木剑朝体一送,出小白一扔:“吃了。”
小白嘶的一声,冲了出来,张就咬。
“我是你,没——”鬼话还没讲完,就被小白一口吸了进去,发出凄惨的声。
我看着消失,只觉体发冷,这才发现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湿了全了。
“嘶!”小白已然将那鬼吞下,心满意足的缠在我脖子上朝我嘶啦着蛇人。
我娘吓得慌忙去拿扫把,大我爹来打蛇。
而那婶子却一脸震惊的抬头看着我,眼里闪过惧意。
是能看到刚才那个鬼的,也就是说那鬼的话也听见了。
“鬼话你也信。”我瞪了一眼,一抹额头上的汗,朝道:“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鬼吗?”
老实的摇了摇头,我冷冷地道:“这就是你给我作,从小伍家里跟过来的你应该知道吧?”
这时我才想起来,那天在车上,我不了这位,就编了这么一个鬼吓。
可后来我又假意驱过了,虽然没给钱,我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突然跑出了这么一个鬼出来,而且还不怕符纸桃木剑,证明本不是,而是这位婶子据我吓的形象想出来的,要不然那鬼也不会后来掀开盖子却是我的脸了,因为知我心底的惧意。
或者说,那不是鬼,而是魅,由人心而生为魅,人魂而化才是鬼。
见婶子又点头,我才接着道:“那天我驱走了,你没给钱,所以时时想起,就又把招来了。这算是两件活,上次一件是五千,这次是两万,还有米。”
“两万!”那婶子发出尖悦的声。
我将地上的桃木剑捡起,朝跑出来看热闹杨伟他们笑了笑:“你不给也没关系,这种你我愿的事,我也阻止不了,你想就不给吧,反正又会来找你的。”
“我给!给!”那婶子说得咬牙切齿,似乎十分愤恨,却依旧带着惧意。
急急的回家,当晚就又送了两万块钱过来,还有一大袋米,我数了一百粒放在轿灰里,钱给了我娘,让给两娃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