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的。”柳坤生手了我的脸，慢慢的系好襟，朝我轻笑道：“真的不痛，蛊祖的蛊术比田甜高明多了，我觉不到痛意的。”
我苦笑着摇头，看着远的观音阁，想着昨晚在大火中依旧朝上面泼着油的老娘，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想一个人看一看，你先下去帮杨伟他们吧。”我不知道杨伟他们有什么帮忙的，可原来定下来今天早上跟杨队去看陈家祖坟的那怪人的，现在怕是还没去了吧。
柳坤生轻轻的嗯了一声，下了。
我看着观音阁，想着昨晚待的事，心莫名的发痛，然后走到的房间，想看看有什么东西留下，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这个靠不住的儿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推开门，却见我爹坐在床上，捧着相册子，抬头朝我苦笑。
我走进去，接过他手里的相册，着上面的全家福，那是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照的，上面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
“我很后悔。”老爹静静的看着窗外，自嘲地道：“我本来以为将你回来，拜了柳坤生做蛇爹，有他罩着，你就不用嫁给山神，就能好好的活着。可没想，事终究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也是组织上的人啊。”我将相册将在床头柜上，跟我娘在时一样的摆好，看着我爹道：“不知道吧。”
“我没说过，也从来没问过，可是是知道的。”老爹回过头，静静的看着我：“其实比我们都累。”
“你昨晚跟说了什么？”我走到他旁边坐下，一如以前一样搂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的蹭着。
他手着我的手，沉叹了口气：“辰末，辰为龙，末为羊，龙吃羊，是古今中外所有传说中的共同点，你是这二者的结合体，有些事，我真的说不出口，而你娘只要听点音就能猜测出来。”
“我是龙又是羊，所以我要不自己吃了自己，要不就被别人吃对不对？”我慢慢的抬头，朝他轻声道：“我就想知道，你昨晚跟说了什么。”
能让我娘觉到绝，能让一个平时对任何事都不过多问的人，提着油桶克服惧意，跑到观音阁放了一把大火，同时将自己也葬其中，如果不是他说了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我说，跟生一下自己的孩子。”老爹终于正视着我的眼睛，朝我轻声道：“我说，你终究会为了所有人离我们而去，虽然我想着所有人死了都没有关系，可你终究会迎接着你的生来的命运。”
“自己的孩子？”我突然有点想笑，这桥段太老，老得我都不能相信。
老爹叹了口气，朝我轻声道：“辰末，你应该能觉得到的。”
“没有觉。”我慢慢的后退，拉开房门，不再去听后面的话。
生恩养恩，这种东西对我而言本没有任何意义，既然他们养大了我，就是我的爹娘。
让我不能接的是，前一刻柳坤生还有跟我说，我是脉的延续，这一刻，我老爹，我一直认为是我亲生的老爹，却告诉我，我并不是亲生的孩子。
那还有什么脉的延续，还有什么可以留下的？
为了一个跟缘上没有半点干系的我，为了让我以后不会进观音阁那个可能，也仅仅是猜测可能对我有危险的地方，连命都不要的。
无限的黑暗将我笼罩，我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着远的观音阁。
也许我娘确实比我聪明很多，住在二，每天一起床就是看着观音阁那栋黑漆漆的木屋，就明白了一切。
我家的房子砌在这里，并不是因为风水什么的，也是因为老爹在切关注着那栋房子，所以他才将房子砌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