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么大一个消息，只恨自己不晕过去，双眼大睁，微张着，努力想维持自己的形象，却怎么了动不了。
“你也别太惊讶。”终究还是腾蛇心理比较强大，着我的脸，帮我合上道：“你以前是条蛇吗？”
“这中间有什么差别吗？”是蛇是人，生下个娃，连爹都不知道是谁，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蛇可以体去外的吗！”腾蛇想了想，找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我重重的瞪了他一眼，这才道：“你的意思是说，小白是我生下来的蛋孵化出来的，可它爹你也不知道是谁？”
这说不过去啊，小白孵化是因为沾了我的，连蛇都说就是因为那样它才我娘亲的，可现在却说它是我的蛋，有上万都不孵化还没坏的蛋吗？
那是个坏蛋吧？
螣蛇似乎为“坏蛋”这个说法有点愣神，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我一路从恶念之地出来，那些水中的魂纷纷避让。
过了鳞镜，螣蛇立马收敛了起来，化了跟柳坤生一模一样的人，还拎着黑的服朝我道：“是不是一模一样？你又何必执着于柳坤生！”
何必执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执着在哪里，似乎我也并没有执着于柳坤生，只是对于他，我带着愧疚，又有点逃避。
一旦认同了柳坤生就证明我认同了前世那些事，心里终究有着隔阂吧。
螣蛇我是控制不了，我也没有孟婆们那种为了救众生不顾自己的觉悟，反正到现在为止，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鳞镜往下就是黄泉，十巫从恶念之地逃出来那一个彻底，连影子都不见了。
“现在这些魂也太没意思了一些。”螣蛇下到黄泉里，见吊脚下的黄泉源头并没有魂，冷冷一笑，将手放黄泉水中。
只见几条恶念之鱼从他掌心跃出，飞快的消失在了黄泉水中。
“你这是做什么？”我壮着胆子，朝他道：“恶念之鱼会吞噬正常的魂吧？”
“嗯！”螣蛇却毫不在意的扭头看着我，抿了一个极为邪魅的笑道：“这天下众生皆由我所化，又由我吃掉有什么不对？”
我猛的觉不对，正想说话，可螣蛇却手一，一缕生死念从他指间展出，立马将我困死：“我既然许你重生，你也得看着我做下这些事，我已很怕一个人了。”
螣蛇手了我的脸，轻笑道：“你应该明白这种孤独的，天地皆静，只有自己的意识在漂浮，这种觉你可能记不得了，但却刻在了我脑子里。”
生死念将我死死缠住，我不能乱动半分，看着螣蛇一点点的朝我靠近，我突然开始害怕。
他那张脸跟柳坤生的长得太像，在跟我呼吸相闻之间，总让我有一种危险的错觉。
“你怕我？”螣蛇的嗓子突然变得沙哑，跟着他抿一笑，朝我道：“秦辰末，你居然怕我？你忘了蛇族誓了吗？”
后面那句话，无论声音和语气，还是神态都跟柳坤生一模一样。
这下子我是真的怕了，按理说他是没有见过柳坤生的，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可以说是一脉相承，但这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会随着人的长而改变，他却能做得一模一样，这种觉让我我害怕。
毕竟柳坤生附在我的蛇骨上，被万蛊所吞噬，又被魂嘶咬，最后落恶念之地，他神魂到底去了哪里，半点踪迹都没有，如果螣蛇真的是柳坤生，那我该怎么办！
似乎我的害怕取悦了螣蛇，他放开我，哈哈大笑，手在黄泉水中随意捞了一把，摊开手心，只见掌心清水澈澈，就在眨眼之间，有着细若游丝的细鱼从螣蛇的皮肤之间爬出来，在掌心那一捧水中游着。
跟着那些鱼一条条跃了黄泉之中，螣蛇掌心那一捧水却始终不见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