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话连忙捂住了他的,朝四周了,见没人看过来,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瞪了他一眼,依旧推着他朝前走。
真心不明白我帮袁乐乐,和他杀他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到了车厢,我取下书包,手就要帮他脱外套时,他却吓得朝后一,自己揭开被子就跳上了床,抱着书包连头一块蒙住了。
知道他戒备心重,我朝柳坤生瞪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车窗座位下,看着外面漆黑的夜中一闪而过的灯。
这两天的行程让我对人都有点害怕,那个火车站隐隐的让我觉到压抑,尤其是袁道伍的那件事,我没帮他找到乐乐,却又间接造了两起凶杀案。
到了晚上,我终究还是撑不住了,柳坤生推了推我,示意我去卧铺跟胡古月挤挤,就算不挤,坐在那里也比座位的小凳子舒服。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看着胡古月时,却见他小脑袋还埋在被子里,双手死死抱着书包。
知道里面有钱,我有点好笑的将被子扯了扯,把他的头同来,免得闷坏了,正试着去拉他手里的书包里,却见他蹭起的袖子下面,一条条丑陋的印记,两只胳膊几乎都布满了。
有青有紫,有的是的,有的是烫的,还有的结痂的像是用刀划的,新旧替,一个疤叠着一个疤。
我轻轻的将他的袖子朝上撸了撸,出来的地方都是,把后脑的头发拨开,脖子后面也全是伤痕。
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没有任何征兆,我着他头发的手发着抖,一边的柳坤生将我抱住。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推他脖子时他梗着了,是因为后面也有伤口,我推痛他了。
他不准我脱他的服,也是怕我看到他的伤口。
一个才八九岁的孩子,就算再怎么调皮捣蛋,也不至于天天这样的待,更何况下手的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说他妈打骂他时,只是轻飘飘一句话,我以为最多就是拧着耳朵,或者跟我老爹一样一顿竹笋炒,可他伤这么多,却连一句多话都没有,只是一不停的跟我强调,他杀了他妈。
我轻轻的将被子给他盖好,书包也任由他抱着了,只把他的茸茸的小脑袋在外面,然后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
他肯定是认识袁乐乐的,也许从小看着袁乐乐这么宠爱,他却天天挨打挨骂,看着很伤心吧。
袁道伍两口子为了孩子都可以连命都不要,而胡古月却因为待要了他妈的命。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孩子有什么错,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父母和别,一个不好就要一辈子的折磨。
“没事的,以后会好的。”柳坤生朝我沉了口气,看着胡古月道:“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以后你会知道的。”
“还不如自己不特别,到普通心疼孩子的父母。”我瞪了柳坤生一眼,趴在小几上,埋头下去。
到站时,我也没了顾忌,想带胡古月下车,他却不肯,自己起来穿好鞋子,拉上外套上的帽子兜住头就跑了出去。
知道他是怕给我惹麻烦,我也不不慢的跟在他后面。
出了车,我正想着怎么才能不引人注目的将胡古月弄出去呢,就听到喇叭响,跟着刘三的车就开到了我面前,眼角都笑弯地道:“嫂子,强哥我来接你。”
我正没了法子,他来得正好,连忙了上车,开到胡古月边又上他,然后让刘三直接朝镇里开。
到了镇上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就算有事,都是几个乡亲,也会先知会我们。
刘三一个劲的扭回头看胡古月,却也没问他是谁。
我问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他说曾小强醒了,让他守在车站,到了有从我们下的那地到这的车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