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胡古月有过这么痛苦的表,就算他那天跟我说他杀了他妈,他脸上的表也十分的冷淡,就好像跟说杀了一只一样平静。
现在他似乎回过神过来,或者说从过激的绪中缓了过来,更多的只是后悔。
可我总觉他那种平静的说着杀了人也好,还是现在满意的痛苦也罢,都让我觉到心痛,总有一种不真实的觉。
使手将他搂在怀里,我把李小燕的事跟他说了,并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是带着恶意的,每个人死的时候执念不同,就算变鬼,所追求也会不同,他不用太在意,就算白板脸也只是想我们认出,挖出的尸体。
胡古月没和我说话,只是静静的靠着我,然后睡了过去。
看着他眼下的乌黑,知道他最近都没怎么睡好,我打电话曾小强出来,抱着胡古月放在派出所的休息室里睡,然后问丁所长,这案子还要不要我们帮忙,不用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丁所长只是沉沉叹气,说找凶手其实并不难,毕竟能将这玻璃缸子埋在镇中围墙下的人不多,而且还有这么大一个缸子,凶手几乎可以排查锁定。
他现在担心的是,案子破了之后,这尸体怎么理,他都不敢拿出去,难不又跟上次李小燕的事一样,直接说烧了?然后他们真的烧了。
当然他最怕的是那白板再出来,毕竟镇子里这么多人看到了,影响很大啊。
我听着也沉默了,让他先破案吧,等案子破了再说,至我们找到了尸体后,白板脸就没有再出来了。
等案子破了,沉冤得雪,再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要求吧,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谈完话,又在派出所里吃了宵夜,我看着胡古月睡着了都抿着的和抓着被子的小手,心微微痛,他是多么没有安全啊。
当晚我也在派出所睡了,第二天一早,市局派了人过来,我跟曾小强他们就不方便呆了,丁所长跟何校长谈了理由,就说是镇中水管堵了,然后挖水管的时候挖出了尸体,当然白板脸出来闹的事他们也瞒不住,但两件事都只能当偶然相遇。
我带着胡古月在外面吃了碗,曾小强担心自己的眼睛的,我安了他很久,他都没觉蛇哪里好,还是刘三说至可以长得,他才无奈的松了口气。
吃完刘三一直瞄我,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柳坤生在的话,他肯定得挨打。
“还好吗?”我跟胡古月吃完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道。
知道他说的是李小燕,也许这也了他一个执念了吧,我点了点头,让他有空晚上来我家,我让李小燕自己跟他谈。
他笑了笑,问我跟鬼见面会不会那啥啥啥的,毕竟人鬼殊途啊。
“都嫁蛇了,你娶鬼有什么不可以。”曾小强极度郁闷的瞪了刘三一眼,说得刘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下车的时候,曾小强将胡君父母家给的一百粒米给我,说们一家都很激我。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比没有好,朝他摆了摆手。
老娘见他送我回来,乐得双眼都眯了,直老爹杀,让曾小强吃了饭再走,他知道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说网吧还有事就没多留,我托他给胡古月办户口,毕竟他不能跟跟我天天呆家里啊,还得读书才是正。
老爹见我人没嫁,反倒带了个娃回来,瞪了我几次,奈何胡古月在我旁边,当着娃娃的面不好意思直接问,等炒了烧公让胡古月吃,老娘立马扯着我的耳朵将我朝房间里扯,对着我腰就是一阵猛掐:“这娃哪来的?你长能耐了啊,自己都没嫁人,拐人家的孩子。”
我痛得连忙求饶,将路上想要的世讲给听,无非就是爹死娘嫁,继父不待见,见他可怜带回来养,也算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