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菜端出来,给胡古月装了饭,看着老爹坐在一边喝着酒,讨好的夹了只鸭给他:“饭没吃好吧?”
“能好吗?你们俩都不在,多夹一筷子你娘就骂我,说是给三禾做的,我回来只是顺口搭两口。”老爹毫不客气的抓起鸭啃了一口,瞄了瞄一边的胡古月道:“三禾啊,你可不能跟你姐一样乱疯,是被我们惯坏了,你以后可以让我们省心点。”
胡古月有点莫名的点了点头,然后吃惊的看着老爹将那只咬了一口的鸭放在他碗里,他老人家哼着不调的山歌就去洗手了,说等我们这会都在喝酒,有点醉了。
“给小白吧。”我看着胡古月愣神的看着那只被咬了一半的鸭,给了他一个十分中肯的建议。
小白听到它,唆的一声就出来了,本不用胡古月给,张就咬住了鸭,一口吞了下去。
我夹了块粑粑给胡古月,一边拉着饭一边想着最近这些事,不着头脑就干脆让四小只把灰仙给弄回来,反正柳坤生说了让他陪着我,肯定也是打过招呼了的,这不有好菜吗,顺带还可以讨好一下他。
刚把四小只放出来,我一块粑粑还没吃完,四小只就吱吱笑着回来了,灰仙这货还流着哈喇子。
我猜这货一定是一直在我家附近等着吧,要不哪能来这么块,就不定刚才没它来吃,以它那比狗还灵的鼻子,不知道怎么骂我呢。
灰仙毫不客气,两只前爪子握着筷子,本不用招呼。
小白也毫不示弱,蛇信一甩,例无虚发,看哪吃哪,坚决不给灰仙留半点吃的。
结果我跟胡古月最后是用点汤泡了饭吃,小白更是见我们倒了汤,直接跳碗里,仗着子小,着蛇信连碗都给了。
等完饭,我倒了水给胡古月和灰仙,把白板脸的事跟灰仙说了,问他有没有办法。
毕竟他是老鼠吗,别的本事没有,子子孙孙那么多,又到藏,打听消息是最好不过的了。
灰仙吃得饱饱的,喝了两口水,捂着肚子朝我道:“我已让小的们去打听过了,这事还真蹊跷,而且跟我们还脱不开干系。”
我听着就愣神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干系,难道我们不应该把那玻璃缸里的尸体挖出来,让白板脸把整个镇上的人都祸害了?
灰仙见我发蒙,立马又开始装,被我拿着筷子敲了下头,又指了指胡古月,告诉他我们这也有本事大的,他这才开始老实。
胡古月在柳坤生教他看地下黑气时就说过,地下有什么东西在动,那时我们都以为是山神,可灰仙这会却说流动的是忘川之水。
我当时差点就喷水了,忘川水不是说很难得吗?
上次洗那檀香木,柳坤生和小白两个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借了李小燕的尸骨才引来,现在灰仙告诉我镇子下面就有忘川水流动,当忘川水是地下水吗?
“忘川水无形,渗底,流动时无形,要不是一滴忘川水就把你们这整个镇子给淹了。”灰仙最不了我对基础知识的不懂,十分无奈的解释。
所谓的流动其实就是一点点水汽渗过来,可忘川水毕竟与众不同,直通黄泉司,化怨通灵。
能到这里来,却是因为李小燕的尸骨上沾了忘川之水,又被我们施过法,所以才引来了更多的忘川水,毕竟水就湿,火就燥,这是本。
这水一流动,这镇子下面那些怨气重的东西最先就应到了,而那玻璃缸里的白板脸本就一直埋在水管边,所以就最先沾到了水汽,也就最先出来。
要不然以尸骨被封进玻璃缸里的那种况,别说自己了,就算有人打破了缸子将放出来,一见就魂飞魄散连尸体都化了,完全是忘川水的功劳。
灰仙说到最后,突然看着我道:“这还是算好事,有件坏事我得告诉你,也跟你有关,而且还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