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也不再多说,荷马抄起几块木板,奋力掷出。木板零星落在岛屿与船体之间的海面上。荷马飞身而出,足尖在漂浮的木板上借了几下力,轻.盈的跃动几下,没一会儿已踏上岛屿岸边的礁石。
我尚未起跳之时,忽然记起了什么:“对了,船上的水手们都去哪里了?”
“……莫要问了。”百合回答的很淡。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飞离船身的一刹,眼角瞥见了甲板上道道腥红的痕迹,顿时明白了一直缠绕在鼻间的浓重腥气的来源。一颗心沉入谷底,找到雾渊的喜悦刹那间烟消云散。
船上几十个水手,大多数都是虎气生生的半大娃娃,一路走过来,相处了这么多天,我认得他们大部分人的脸,叫得出很多人的名字。这些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的,成为了他们踩在脚下的牺牲,沦为这片古怪海域的冤魂。
我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衫,跃到一块较高的礁石上,放眼望去。岛屿出乎意料的大。在船上观望时,他们不过是望到了岛屿的一角,这样登高远望,目光所及之处已是十分广大,又被更高的礁岩挡住了视线,无法估量岛屿究竟占多大面积。岛上还有淡淡的雾气笼罩,每呼吸一次都会把淡淡的火山灰带入腹中。这岛下面应该是个火山,定期喷发,所以喷发之时便是它浮起之日,热流退了便会重新回到海底。昨天水手说水底有人,那么这个岛上的人一定可以在水中生活,人鱼吗?早知道就带酷伦来了,他对人鱼的事知道的颇多。
那此嶙峋的礁石初看只觉张牙舞爪,毫无规律可言,细细观察却发现礁石间却隐藏了窄窄的通道,转折复杂,犹如迷宫一般。看的久了,脑中竟浮现出一幅陌生的地图,它与石道隐隐重合。通过与宝图对比,推测出了目前他们所处的方位,而脑中图上的红花标识几乎就在图的正中,那么应该是位于岛屿的腹地了。
我跃下了礁石,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一指:“向这边走!”我没有回头看他们的表情,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怎么回事,要怎么跟他们解释?还是保持沉默的好,索性头也不回的走在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