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被押在离包拯不到四步远的地方,苍白的手指被塞到乌黑的竹管之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包大人,你知道了吗?再晚一会,展大人的手可是拿不起剑了。”老狐狸不甘心的问道。
“你放过他,我真的不知道!”包拯焦急的喊道。
“收!”老狐狸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不??”牢里的人嘶着。
麻绳在两个彪形大汉的手中用力向两边拉起,展昭猛然抬头,无力的十指瞬间绷直,甚至能清清楚楚的听到钢牙磨碎声,却将**生生的吞了回去。
“再收。”
拶子发出吱吱呀呀的较劲声,展昭却低垂着头,再也没动一下。
……
“军师,晕过去了。”
“冷水激刑。”
“是。”哗,一盆冷水泼下去,地下的人微微动了动。
“包大人,您知道了吗?”老狐狸冷冷的问道。
“我……”
“再上。”
“是。”
…………
“军师,又晕过去了。”
“泼水。”
哗,一盆凉水浇下去。
“道长,不管用。”
“盐水。”
“是。”
又一盆盐水泼下去。呃,地上的人微微从中哼了一声,慢慢的动了动。
我不敢,却又不能不看,我听过的,没听过的,各种各样的刑,现在的展昭几乎就是一模糊的尸体。我好恨,泪水早已湿襟,可哭有什么用?我必须动,一定要救展昭,我不能让他死。
老狐狸看着已奄奄一息的展昭说道:“展昭啊,看来你是真没用了,妄你跟随包拯出生死,杀死的江湖同道不知有多,可到头来怎么样,你的命竟然不值两张纸。”
包拯用力从里面出手,到最长,够到最远,轻轻.握住展昭的手:“展护卫,你走,别再坚持,别再挂怀,放心的走,你要记得黄泉路上等一等,等等本府,你这个不称职的父辈,或许还有你这班兄弟。”包拯说的很平静,泪水静静沿着黑面落下。
牢里已没有声音,王朝马汉被锁起来,封住了,除了睁着红的眼睛,不停的留泪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展大人??”一个人突然喊道。
我睁开眼,正好看到一个西夏兵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包拯双目微闭,如果不是疯狂的泪水,应该是很平静,或许他早已心痛得无知无觉了。
嘿!那西夏兵挥刀向展昭砍去,落刀的位置竟然是双.。混蛋!我觉到气上冲,想也没想,挣开束缚甩出一个风刃,直接把那名西夏兵拦腰斩断。
“什么人?”老狐狸惊讶的看着倒在地上尸体。
我浑散发的肃杀之气,抬手挥出风刃,老狐狸敏捷的避开,风刃而过,却也伤了他的肩膀。展昭安全无恙,挥刀的西夏兵死了,军师伤了,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快了,快得让人目瞪口呆,包大人,公孙先生,还那四大校尉,不哭了,不闹了,也不拼命的挣扎了。于是一双双眼睛就这样怔怔的,傻傻的,惊讶的看着。
金发因杀气鼓动,飞扬着,一如我的怒气,唤出金龙剑瞪着一双金眸拼杀,顿时地牢的西夏士兵无一完整,四分五裂的陈列一地。
“住手,你再上前一步便要你们陪葬。”老狐狸手中拿着一包炸药,火折子凑到引线。
“快救展护卫!”包拯第一个喊起来,他比别人惊醒的要快。
我急忙背起展昭,“跑,快跑。”嘈杂声音传出来包拯与公孙策的喊声。
我回头瞥了一眼包拯和公孙策,他们坚定的点头,我一咬牙,劈开牢门冲出去。庆州,不过是一个墙高门厚的小镇,除了防工事修好以后,实在看不出它有城市的觉。我尽量走小巷,迂回着向城门方向前进。天知道我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口像火烧一样疼,汗水流进眼睛,烧得眼睛生疼。踏雪被留在外面,没让它进城,看来只能往高走了,城门是万万去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