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一怔,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责罚一下便是了。”
龙飞点头,又问:“街上米铺的李掌柜,他把沙子掺在米里卖给百姓,你会原谅他吗?”
包拯说道:“这人迫害百姓,本府要打他四十大板。”
龙飞点点头,说道:“打完之后呢?”
包拯又是一怔,说道:“自然是放掉,他没有杀人放火也只能责罚一下便了。”
龙飞面一整,又说道:“大人可以原谅他们二人,为何不肯原谅展昭?一,他未迫害百姓;二,他未冲撞父母。你们却抓.住这一件事,忘了他曾做过的那些,你们不觉得自私吗?他为你挡剑,他为百姓甘愿赴险,这些你们都忘了吗?为何人人都能犯错而被原谅,唯独他不能?你也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南侠、他是猫?”龙飞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在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之前你们就断定他错了,你们……何其残忍……”
包拯与公孙策听了龙飞的话顿时满面愧疚,龙飞仰天一叹:“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他,都恨他,我也不会,因为爱,是给予而不是索取。我要去西夏看看他……”
“飞儿……路上小心……”包拯终是没有说出心中那句话,罢了,事已发生,就不要再多想,等回来再问。
龙飞看了一眼公孙策,说道:“如果白玉堂找来,你千万不要说出我的去向,让他好好管理乾坤界便是”说罢,龙飞走出房门,展开轻功绝尘而去。
连日的奔波终于到达西夏的皇宫,龙飞深吸一口气,静心搜索展昭的气息,片刻后,展昭微弱的气息从西方一个小传出。龙飞心中一喜,扭飞过去。这栋竟没有守卫,给了龙飞极大的方便,来到室,隔着珠帘就看到一张大**,**上纱帐拉,不知里面是何人,不过龙飞的心却跳的厉害,马上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了。
龙飞小心的拉开纱帐。一张悉的脸,一个日思夜想的人,一个让疯狂的人,就这样以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的出现面前,静静的,安心的睡着,竟是那么轻松,可是那苍白的脸,还有角那还有干净的深红渍,都在告诉,他病了,病得很重。
“猫儿,猫儿。”龙飞安抚着汹涌澎湃的心,暗自吞回了已要溢出的泪水,轻声呼唤。
龙飞坐下,过展昭的手腕,调整好心态搭上他的手腕,脉搏在龙飞手指下跳动,清晰的觉着,脉阻,息不畅,淤中,导致他昏睡不醒。
展昭手指轻轻倦动着,一双长长的睫不停的颤抖着。那一双黑眸终于张开了,没有了往日的彩,也缺了慑人的冷冽,闪动的是无尽的疲惫,不过至他醒了,龙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同时一杯冷热适度的白水送到他边。轻轻一声叹息,伴着边勾起的一抹苦笑,很费力的把水吞了下去,而后无动于衷的看着面前如泪人一样的龙飞,薄微启,沙哑的却只吐出三个字:“我没死?”
龙飞抹了抹泪水,轻声说道:“猫儿,我接你回家,咱们回家。”
展昭闭上眼,满脸的悲戚,淡淡的说道:“家?没有家了,再也回不去了。大人一定很恨我。”
龙飞握住展昭的手放在脸颊蹭着,他好瘦弱,心酸的说道:“大人一直在等着你呢,等你回家。”
忽的展昭双眼睁,看着龙飞,那双无神的大眼此刻充满希翼的问道:“你说大人在等我回家?”
龙飞点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是,开封府所有的人都在等你回家,所以,你要养好体,一个月后我们回家。”
展昭的双眼重新燃起希,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龙飞抬头见房梁上有一个很宽的横梁,于是跳上去躺下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