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傻,既想保护后的人,又想保护前的人,最后被摧毁的只能是他。龙飞扬起角,仿佛在嗤笑他的愚昧和顽固不化。
琅邪似在看,眼中仿佛又从未有。素如昔,周晕,将雨隔绝其外,犹如另一个时空,任凭外面乱何样,连风都觉不到一般,角纹丝不动。他始终轻皱着眉,眼底蓄满了哀伤,
忘川上前两步:“王,能否容许属下先将私事了结?”
龙飞点头,目冷冷扫过李天王,他却至始至终看着忘川,神复杂。
忘川上前几步,慢慢拔.出匕首,龙飞见过,那是他从不离的东西。
没有人说话,李天王从人群里飘出,杨戬拉住他,他只是回头摆了摆手。
二人相视而立,忘川眸子闪亮灼人,赤红如同野,握着匕首的手因为兴奋竟有些颤抖,上波起伏不定,连声音都激动的微微有些沙哑。
“李天王,三千年了整整三千年了,你做梦也没想到?我居然还会活着来见你!我说过我会回来报仇的。”
李天王着他狰狞的模样,一向冷酷刚毅的脸上出现一丝心疼和愧疚。
“当初你杀了那么多人,盗神,你若心有不甘和怨恨,或是因为死水妖的事记恨于我,我无话可说。”
忘川仰天而笑:“你无话可说?你敢说你问心无愧?那你就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说,我是你的谁?”
李天王面发青:“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所以他才会突然变那个样子?
“知道,怎么不知道,原来我娘是我爹亲手杀的。”忘川苦笑。
李天王颤抖:“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那妖故意害我……才会有了你,一直缠着我,还拿你来威胁我,我一时错手才……”
“不用解释了,跟在你边那么多年,我会不了解你么?你以为抹去我的记忆收我为徒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么?”
李天王慢慢闭上眼睛:“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孩子。”
“是啊,你虽对我严厉,却一直是关心的护短的。我曾以为自己那样幸运,能够拜仙界,有一个那样好的师父,年得志,名扬仙界,我还遇到水妖,一切都好到几乎不真实。这梦是你给我的,却又狠心的碎了它!”
李天王摇头:“水妖是心怀不轨才混仙界想办法接近你爱.上.你,本配不上你!你那时迷太深,本就听不进旁人的话,我只能出此下策。”
忘川双手颤抖,忆起当时不意得知自己最敬重的师父其实是自己生父后,又知道自己全心付出的爱原来都是假的,水妖一直在骗自己。还被李天王设计,误会与鲤鱼仙有私。当时整个世界都倒塌了,心底只剩下了恨意。高傲如他,怎么能够面对世上最爱的两个人的背叛。他一向都是心狠手辣的,所以毫不犹豫反而利用了水妖一步步将推死地,然后又暗中谋划着杀李天王。却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水妖真正爱的是自己,毫不畏惧的用死来证明了一切。从那之后,忘川再不是当初的忘川,他只剩下野心和抱负,他要做仙界的王者,要有一日能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拔剑李天王,当初你用这匕首杀了我娘,今天,我同样用它杀你。”虽然他法力没他高,但是这些年一直在等、在努力,如今多的是方法可以置他于死地。
李天王面颓然:“你做了那么多,害得仙界生灵涂炭,就仅仅是因为恨我么?”
忘川不说话,他早已什么都没有了,在蛮荒的那些日子,如果连恨也没剩下,本就撑不了那么久。
李天王摇了摇头:“我已错手杀了你.娘了,不能再做父子相残之事。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终归亏欠了你们母子。你若真那样恨我,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