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蹬开虚掩着的写有太平间字样门板旁的梯防盗门,韩冰双脚一跺地,双臂开就像是一只猎豹那样,直接就窜上了通往二的梯中间的台阶上。等逮住栏杆想翻跃过时,忽然一声恻恻的冷笑从头顶传来。
韩冰这时候的确是怒火攻心,但并不代表不冷静,要是做事不过大脑来的话,十个韩冰也活不到现在了。听到冷笑后,韩冰一矮贴住栏杆,第一时间把自己隐藏好,深吸了几口气,让因为强烈运动砰砰直跳的心慢慢的趋于平静后,这才沉声问:“是谁?”
没有人回答。静悄悄的梯静悄悄的带有太平间的四层小,静悄悄的死寂中,韩冰只听见自己略显沉重的呼吸和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声。慢慢的抬起一只脚上了一个台阶,同时右手攥了拳头做出蓄势待发的准备。
傍晚的夕阳,从刚被韩冰踹开又自动恢复到原位的梯门板中间挤进来映在灰白的墙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妖红。一只偶尔飞过的白鸽,骄傲的扑闪着它健康的翅膀发出生命的响声自门口一闪而过,这才打破了令人压抑了气氛。
随着一滴汗珠从韩冰鬓角落,咬了咬牙,脚下一用力踏在梯上,许久没有人来过的里发出了空旷的回声,有尘土从头顶索索落下。
一切等尘埃落定后,刚才的位置已没有了韩冰的形。
四。从有点残破的门板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写着‘仪室’三个字,一个穿着一黑西服的白种男人正冷冷的从房间看着韩冰,还有一个男人,也是白种人,此时正背对着韩冰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拭着一把三菱军刺,那眼神里流出的专注劲,就像是这把军刺是他的人那样。
风,从一扇玻璃破裂了的窗户上吹了进来,扬起韩冰耳畔的发丝,夭娆的动了几下后,却被汗水粘在了脸颊。
“你们……是谁?!”韩冰眯起眸子,右手牢牢的逮住腰间的皮带,全的绷。刚问完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要刺杀自己,本来在屋蹲着拭军刺的那个白种男人忽然站起,猛地一跺脚,子腾空半转灵敏如一只翔在夜空中的海盗那样,形往韩冰冲来。
几米远的距离,白种男人眨眼就到,子尚在半空他的手臂就一,闪着乌亮的军刺径直朝韩冰的脖子上抹去。
饶是韩冰在青城警界有着母老虎之称,大小行动历不下十余场,并且每次都是冲锋在前,但此时一见到白种男人迅疾且带着代表死亡的杀气后,韩冰的心就一沉。知道,今天自己到传说中的职业杀手了。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韩冰想起了警校教的这句话。眼看军刺破空发着丝丝声来到眼前,乔喝一声子半蹲,右臂抬起,军用皮带就像是一条被诸魔祝福过的妖蛇那样,在眼前打了个旋儿,生生的缠住了军刺。不等对方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韩冰早就蓄势待发的左一个鞭狠狠的砸向白种男人的腰间。
白种男人桀桀一笑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妞的确有两下子,怪不得顾客肯花那么大价钱来买的脑袋。他子后仰一个后空翻,右手却牢牢的抓着军刺,带的韩冰也往前一扑跟进了屋子。
韩冰手腕一翻,皮带又打了个旋儿,松开了对方的军刺。
白种男人再次点了点头,出右手用中指对韩冰勾了勾,示意接着来。
皮带在手腕的翻转下似是而非的画着圈,发着轻微的呼呼声,韩冰眼里此时只有眼前这个白种男人了,双眼再一次眯了眯,子忽然腾空左脚在门榜上一踹,右脚就像是一发出膛的炮弹那样往白种男人的脖子上踢去。
白种男人好像对韩冰越来越兴趣了,见右脚踢过来,低吼一声半转子用肩膀的挨了韩冰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