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宗本想让带领熊他们去找水源,可这一天下来,生也没得人照顾,他犯着这些病,其他人也不好照料。山伯要耕种田地,金兰带着孩子不方便,于是就拜托桂叔了,桂叔很勉强的答应,他还说了句:“没什么调查的,本就是鬼在作祟!”
昊宗走进一座淡桔黄的土泥屋,推开门,一酸霉味扑鼻而来,桌子、凳子、门窗都充斥着蜘蛛网,还有几只飞蛾在垂死挣扎着,墙壁已被蛀虫侵蚀破烂不堪,桌上还有只为燃尽的蜡烛,流出的红泪凝结块小丘谷。这就是古婆婆的家,没有所谓的厨房,几块土砖合着块平锅便了烧菜工,锅还剩下一些未吃完的饭菜,如今人已散,非。膝下却无半个儿,死后也没个人烧烧纸钱,拜拜柱香,何等凄惨,而在这鬼村里头,谁的命运又不凄惨呢?
晚饭结束了,残羹胡乱散落在桌面上,看来这餐饭历过一阵无硝烟的战斗,熊捋起圆润的大肚子,满足地叹道:“好吃,好吃,呃……饱了,餐餐野菜,换种口味口就是不一样啊!芋头也可以好好地满足我可爱的胃啊。”
昊宗帮起山伯收拾碗筷,招呼着大家赶地去分析取回来的样本,几个人拥到不远的新小土房里头。
昊宗见大伙都散了,一边收拾一边问道:“山伯,跟我说说古婆婆家的事儿咋样?”
山伯见饭桌上遗落的芋头块,用手指叼着放进里,说道:等会跟你讲吧。”
两人端出两小板凳,坐在屋外,已有蚊虫零星地尖着散飞在四。
山伯讲起这些年来古婆婆家所出现的故事:“古婆婆60年代嫁到铜岭村,生了4个,最小的出娘胎时,接生的见没哭声,晃了几下,还是没动静儿,原来已被闷死在胎中了,留下三个孩子,种了些地,勉强能吃个饱饭,睡个安稳觉,日子过着平淡也幸福。古婆婆的丈夫外称蛇爷,胆子可大,但有个规律,蛇怕蛇爷,蛇爷怕蛇。那时,村里老多蛇,哪里都乱窜,蛇爷合着几个人就干上抓蛇的行当了,蛇爷相当于是抓蛇那行的爷。见毒蛇了,面不红心不跳,一个飞手过去,掐住蛇七寸,是把蛇给老老实实收拾住了,当时蛇价也不高,可蛇爷抓的蛇多啊,几年来,蛇也不乱窜了,蛇爷家里也富裕了。唉,可惜了,印证了那句话,蛇怕蛇爷,蛇爷怕蛇。那天蛇爷单个儿往山里找,凌晨一两点了,古婆婆见蛇爷咋还不回呢,唤着大伙举着火把上山找找蛇爷。过了会,叔,现在也死了,叔见到一蟒蛇一动不动地,哄也哄不走,举着火凑近看,蛇肚子不摆着个人样嘛,大伙使着刀剖开蟒蛇的肚子,果然是吞了个人啊,脑袋被消化得不样,子上沾满是黏黏的体,不了的人当场就吐了,服还认得,是蛇爷的,那件青青的大棉袄。嗨……可惜了,这些也是我爹和我讲的,过了不久我家也发生这样的事。唉……不提了。
那事之后,人们就讲是蛇报复什么的,那会,村里还有位老先生,大伙有什么病、害、灾,都请着他呢。他站出说话了,他指着古婆婆家小儿怒骂,说什么是妖转世,一出生,第四个孩子就被憋死在娘肚子里了,现在引出蛇,把他爹也给害死了,老先生端起小姑娘的手,亮给大伙看,喝着这姑娘左手六指,乃妖魔转世最大玄机咋地,说是这家的祸害,赶弃了。吓着两岁的小姑娘哇哇直哭。”
听到这,昊宗有点震惊了,心里默念道:六指头!
山伯继续讲着故事:“可惜啊可惜,谁又不可惜呢,嗨……古婆婆不忍心,就地把小孩抱外头亲戚养了,跟大伙说已把儿弃到远的河里了。不久后,小儿子不知道给狼还是什么给叼去了,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玩儿呢,突然就消失了,等大伙找到尸体了,唉,那哪是人样了!大伙很气愤,也为了小孩子不再让狼给叼了,就组着队伍把山上的狼都给抓了。晚上再也听不到害人抖索的狼了,可还是有伙伴发生同样的事儿,最后可笑的事,老先生也不知道咋回事,发起神,常常喊着那有鬼,这有鬼啥的。后来给病死在家里了。大家发现他的时候,遗体都臭熏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