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过半,已持续三个时辰的腥战斗还在继续。蒙古兵的营垒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历凶险无数之后,终于被巨浪吞没。
大辽的旗帜叉上蒙古营垒,在上面高高飘扬,太阳的热浪有所收敛,整个战场稍稍冷却,从伤残躯体沸腾出的水很快变得干涩黏糊,最后终于纵横错网状的凝固河流。
辽军进攻的号角此起彼落。
最后的冲锋开始了!
长平王已放弃了防守,开始准备渡河。
他的最后一道防屏障,就在珍珠河的河堤上。
河堤上面是简易的营垒。
墙头上重新出现了唐人如林的长矟,看上去就像一排整齐的森森狼牙!希这最后的屏障能够阻止一下辽军的进攻速度。辽军前面的骑手已冲上来!接着是更多狂奔的骑兵!他们窜出可怕的箭幕,抢先冲向土墙。在一阵令人作呕的撞击声中,他们被蒙古兵防守的狼牙吞没了!
马上有更多的辽军冲上来。
三万辽军骑兵拌着急促的箭雨狂风般席卷了真珠河岸,来不及渡河的蒙古兵很快就被斩尽杀绝,有一些调冰凉的河水中,还未来得及逃命,就被辽军的弓弩手打杀,腾腾水雾中,溅起朵朵腥红。正在河中的蒙古兵了辽军的箭靶,群地利箭被打落河。真珠河瞬时鬼哭狼嚎,浮尸覆浪。
珍珠河,马上为煮羊的沸蒙古人的坟墓!
白草滩上,辽军的战旗布满了河岸。
见到蒙古兵开始撤离珍珠河。
萧绰角开一丝冷峻的微笑,将令旗一挥,数万辽兵停住战马,按弓压阵。
白云稀薄的蓝天下,艳阳高照,流火天泻,炙热的阳烙铁般熨烫着空落的草原。
骄阳肆之下,战双方都偃旗息鼓,自顾裹伤口。辽军上至杨啸、萧绰,下至普通步卒,没有人卸甲歇息,哪怕是铁甲热得烫人,也照旧披挂停当。
辽军的军队覆盖了珍珠河畔整个白草滩。“萧绰,为什么不强渡珍珠河?”杨啸问道。
萧绰眨眨眼,微微笑道:“不要着急,等下就有好戏看了!”
长平王的残兵败将刚刚渡过珍珠河,还来及用火烧掉和尚的两座浮桥,就听两侧号角连天,两支伏兵从左右两翼一起杀过来,耶律长亭和沈灵梅早就按照萧绰的将令,各带领三千骑,绕到过了珍珠河,就等着蒙古军败下来的时候,来抓网之鱼。
蒙古兵再次溃败。
萧绰的大军在没有阻拦的况下,顺利度过珍珠河,骑兵沿途追杀蒙古兵。
三十里,辽军骑兵马不停蹄地追击了三十里,而蒙古兵则在铁蹄下伏尸整整三十里。
珍珠河白草滩一战,蒙古兵华尽损,从此再也不能恢复元气,最后沦为阶下之囚。
珍珠河天线失守,蒙古王朝宣告结束,刚刚逃到林的梁太后与蒙古小王子更是惶恐不已,召集边几位重臣一商议,大多数人都主张投降大辽,其实太后心里也明白,再抵抗下去已没有丝毫意义,向反倒会激起大辽对自己的仇视,只要有战争,双方就有伤亡,有消耗。大辽即使胜券在握,想收拾残余的蒙古势力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和心,自己要是着头皮支撑下去,就算苟且残坚持上一年半载,最后还是难免蒙古的灭亡。那时候,再想投降已失去了资本,倒不如早一点归顺的好。
太后的主意拿定之后,没就说与大家听,群臣都没有意见,休斯厄尔敦虽然不赞投降,但是他也没有站出来反对太后的意见,一直等到长平王和永乐王的残兵败将回来,太后就让蒙古小王子亲笔诏书,宣告蒙古投降。
消息传到萧绰耳朵里,萧绰当然高兴,萧绰将消息告诉杨啸,杨啸更是欣,萧绰酒会了蒙古小王子的书信,让他亲自带上降书顺表与梁太后回乌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