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是富人,是金氏集团的掌舵人,惦记你的人,当然多。好了,反而这几百万基本上已变了废铁,我们怎么回去?”
金铃着那辆满疮痍的法拉利,忍不住叹气道:“太凶险了!车毁人伤,这是什么世道!”
我揽了一下金铃的肩膀,道:“好了,咱们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金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再也没回头看一眼。
我们向前走出去很远,好不容易才打了一辆黑车,返回京。
在金铃的家门口停下,那黑车司机开口向我们要一百元车费。
我拎着他的领就骂了起来:“你想钱想疯了是不是,才他妈的几步远,就要一百?”
黑车司机据理力争:“这么晚了,谁敢拉你们?晚上要加价,要加价的!风险大,路况也不清。”
我坏劲儿冲天,一下子将黑车司机推搡着与车门发生了激烈的撞,我不喜欢这种趁火打劫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来讲,这是商,是十足的商。
黑车司机从旁边出一钢管,试图用武力我就范,我抓住他的手腕,照着他的脸上就是几个耳,终于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没有喝醉,只是劫财劫错了人!
我丢下五十块钱,黑车司机微微地点了点头,怔怔地着我们,猛地钻回到车上,驱车回驶。
驶出大约十来米,他突然刹车,开了一扇车窗,探出半个脑袋来冲我骂道:“你的,别让我到你!别让我再到你!”
我笑骂:“早料到你会来这一招了!”将握在手中的一颗小石头丢掷过去,径直砸中黑车司机的脸。
黑车司机一声后,狼狈地驱车而逃。
我不知道,遇到他,是我倒霉;还是遇到我,算他倒霉?
我搀扶着金铃上了,一切恍然如梦。金铃扭头着我,苦笑道:“又像是拍了一场电影,打戏!”
我笑道:“是一场英雄救的戏吧!”
金铃道:“应该是,英雄救第三集!”
我没想到了伤的金铃,还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
在一定程度上来讲,的确是一个难得的强者。至,在此时,是。
我们上了,金蕊已睡下。我们蹑手蹑脚地进了金铃的房间,我找来了医用胶布,开始给金铃包扎伤口。
好在伤的并不重,只是被子弹伤了一点皮。
上了消炎药,包扎好,我叼了一支烟,仍然觉得有些心有余悸。确切地说,像刚才那种惊险的场面,实在是太令人刻骨铭心了!也幸亏是金铃遇到了我,也幸亏是我那辆凯瑞鬼使神差地没了油,让我坐上了金铃的车子。
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恐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金铃了!
但实际上,在推测这次暗杀事件的同时,我不由得出了一冷汗。
毫无疑问,那些杀手,是TL组织员无疑了!难道他们针对的,仅仅是金铃么?
我记起了在离开宴会的时候,齐梦燕阻止我与金铃同坐一车的景。很明显,齐梦燕知道这次暗杀行动,是不想让我到牵连,遭遇危险。
而我,却对这次暗杀行动,丝毫不觉。
陈富生又在搞什么名堂?
事实,总是比我想象的,要诡异的多。
金铃为我倒了一杯水,我们坐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金铃率先开口道:“为什么总是你救了我?”
我顿时一愣,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怎么舒服。我笑道:“是你的造化!也是我的造化。”
金铃皱眉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我好像也没得罪过谁啊!北京现在越来越乱套了,大街上,大街上竟然能有人拿着武行凶杀人!太放肆了,简直是太放肆了!”
我叼了一支烟,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都无法改变。你们金氏集团树大招风,我早就劝你出门带着保镖,你总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