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工夫,母亲把我拉到一旁,悄声问道:“龙儿,这个黄老头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那么古怪!”
我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让他过来,就是想让他教我……教我练功的。”
母亲皱眉道:“练功?练什么功?不会是法功吧?”
我苦笑道:“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法功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是这样的,我要参加一个比赛,这个黄师父是我们领导专门请来指导我的,是贵客。”
母亲似懂非懂地道:“这老头一大早就见不到人了,不知道往哪儿去了。对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爬到咱们屋顶上去了,搁那儿坐着,坐了有一个小时。”母亲说着出食指,指向西偏房的屋顶。我们家屋顶是盖板儿式的,夏天可以上去凉快凉快,但是这么冷的天儿,他跑屋顶上干嘛去?这是让母亲无法理解的疑问。
我只是回之一笑。
然后我想拉着由梦去找黄师父,由梦欣然答应。
但我们刚想把车调头,就见黄师父悠然自得地回来了。
由梦甜甜地问道:“黄爷爷,干嘛去了您?”
黄老爷子面无表地道:“我到黄河滩上走了走。”
由梦疑道:“去黄河滩上干什么去?”
黄老爷子没回话,径直回屋了。他竟然对我的事显得如此漠不关心!
由梦噘着自言自语道:“真是个怪老头!”
我走进黄老爷子的卧房,见他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对于我的进,他连头也没抬,装作没看见。
我率先开口道:“黄师父,您安排的我都做了。”
我本以为黄老爷子会追问我的战绩,但没想到他却淡然地道:“我都知道了。”然后再没了下文。
我着鼻子支吾道:“那,那您现在可以收我这个徒弟了吧?”
黄老爷子翻了一页书,目不斜视道:“怎么,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我琢磨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看来,黄老爷子已接了。
不容易啊。
我赶快跪拜在地,连叩了三个头,兴奋地道:“师父在上,徒弟给您见礼了!”话说出口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稽可笑,我没正儿八地拜过师,对于拜师礼节什么的一概不知,只能套用了电视里看过的拜师节,据为己用。
黄老爷子面无表地点了点头,站起来,合上书。
“你跟我来!”黄老爷子说着走出了屋。
我跟了出去,边追边问:“到哪儿去啊师父?”
黄老爷子没说话,径直地出了大门。
我诧异地跟在后面,眉头始终无法舒缓开。摊上这么怪一个师父,咱必须得认命。
黄老爷子的脚相当利索,眨眼之间,他便快步走到了黄河滩。
在一河滩停下,黄老爷子才转过着我。
我不解地笑了笑,道:“黄师父,您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呀?”
黄老爷子倒背着手,淡淡地道:“这个地方不错,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我走近,附和道:“是啊,确实是。”
黄老爷子面向黄河,久久地凝着。11月的黄河正值‘温期’,没有了夏日的咆哮和风采,河水流淌的很安静,轻轻的水声,宽阔的河道,与周围的枯草树木共汇一曲晚秋的景象。
黄老爷子突然道:“把你这次挑战几家拳馆的收获说一下吧。”
我微微一怔,然后也与黄老爷子共同凝着黄河,开口道:“收获很大。在此之前,我很与各路门派各路拳手切磋过,但今天看来,无论是跆拳道,泰拳,还是空手道,都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比如说跆拳道的功相当好相当快,让人防不胜防,泰拳的出招异常凶狠,肘膝攻击的力量令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