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妈,八字才刚刚一撇呢。”
母亲追问:“那,那,那你们俩有过不?”
我愣了一下:“有过什么啊,妈,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朦胧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咂了一下,才鼓起勇气问道:“就是,就是,就是你们……你们住在一起了没有?”
我的差点儿找个老鼠钻进去。
但还是不自地埋怨道:“妈,看你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一个屋,一个屋,黄师父一个屋,住没住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母亲又问:“现在是没住一起。那你们,在北京,难道就……难道就没……”母亲试量了好几次,还是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的表已告诉我,问这些话已是鼓了好大的勇气了。
我刚想说话,母亲又接着道:“龙儿啊,可能有些话妈不好说出口,但是也得提前嘱咐嘱咐你,你跟由梦平时都要注意着点儿,千万别……别过火了……刚才我还跟你爸商量,该不该跟你说这些,但是为了你和由梦,妈不得不拉下这张老脸,龙儿,你明白就好。跟由梦在一块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你知道陈二狗家的媳妇儿丽萍吧?就是因为结婚前流过两次产,后来不生不了孩子了,还染上了一妇科病。赵家的赵四儿,他媳妇儿也是,婚前流了一次产,结婚后也要不了孩子。这个,这个……妈就你这一个儿子,由梦这个儿媳妇也不错,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能用点儿办法就用点儿办法,要不以后后悔也来不及了,知道不?”
我敢说,这是有史以来,我在父母面前最尴尬的一次。
如果我面前有一个老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我甚至有些埋怨,母亲怎么能将这么难以启齿的事说出来呢?
谁都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母亲是在暗示我,跟由梦亲热的时候要注意保险措施,以免婚前怀孕流产……
但是仔细想一想,我也能明白母亲的一番良苦用心。
正所谓:天下父母心啊!
我的满脸通红,我虽然不是个非常保守封建的青年,但是对于这些事敏的,跟孩子说话有的时候都脸红。此时此刻,我却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附和着母亲的话连连点头,但心里却在屈不止:我跟由梦才哪儿跟哪儿啊,不知道啥年啥月才能发展到那一步……
又好笑又尴尬,这便是我此时的真实。
话毕我径直去由梦的房间找到了,将母亲的这番话宛转地跟说了一遍。
由梦听后瞪大了眼睛,扬着下苦道:“有没有搞错,看来,我在你父母心里的印象,早就破坏了!”
我道:“这有什么破坏的?”
由梦噘着道:“他们还以为,以为我们……”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但其实已的红的脸。
由梦这丫头,表面上看起来很外向很泼辣,实际上脸皮也薄的。
我最了解了。
由梦嚼了一口口香糖,双手扶在床上,仰天花板,保持着沉默的姿势。
我着的俏模样,忍不住产生了些许莫名的想法,我突然想,如果由梦果真是我朋友该多好啊,此生有这么漂亮、善良的一个红知己为伴,夫复何求?
由梦虽然喜欢恶作剧,行事上泼辣了一些,但是麻辣的背后,隐藏着一颗善良的心灵。在与共事的这段时间里,我早已对这个人了解的相当彻。算得上世界上难寻的孩,论文论武论风采,没有人能够比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而我却无法越过去牵的手。尽管我已隐隐约约地觉到了由梦对我的好,但是却一直保持着矜持的态度,似懂非懂,似是而非。